白侍夜十分恼火,就像一只羚羊掉进了狐狸的陷阱,父亲脚踩两只船,这算什么?这不是害了白家军么?
脑门上的汗都下来了,那是冷汗,就像一条蛇,从脊梁骨往上蜿蜒爬行,抖抖发发地说“我瞎猜的,猜的不对,就当我吃了耗子药……”
白正不语。
“您和老王一起开边平夷十年,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他也蹦不了您,可是,您听我说他摊上大事了却一丁点儿不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您笃定在这事情上能置身事外。”
白正不语……
“还有,皇帝跟前有人把这事捅出来了,就是大姐夫礼王,因为要是其他人说,皇帝即使知道了,也不想现在查,在大灾年,两处乱军起事余火未灭之时,可是有了礼王的逼迫,太后的过问,太师元潮的重压,皇帝也只能派李舜京来查了。”
白正还是不语……
白侍夜倒希望他说一句,哪怕一句……
“为什么要跟礼王面前告发老王?”
“他贪赃枉法,我不应该吗?”
父亲总算说话了,却是一个最冷漠的答案。
白侍夜紧紧攥着狗链子,指节发白,“可是,也不应该由您阿?再说,六年前您就知道,为什么要等现在?那时候,只是一个小疖子,挤了就没事了,现在溃烂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是个大贪,可他也是个能人!大周十大将领他居第二!有勇有谋,没有他,这河湟之地不可能开疆拓土三千里,这是为民造福,功在社稷的伟业,六年前就算我告了,皇帝也不会把他怎么样!”
“现在可以告了,太后娘娘许下了你秦凤路经略使一职,代替老王的位置,真是恭喜大人了!”白侍夜冷冷说。
白正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老王说的?他知道了?”
冲动之下,说了不该说的话,白侍夜无法自圆其说,“老王怎么会知道?只不过是我猜的,他走了,论口碑,论能力,河湟之地能主持大局的,不就只有您了?”
她话语不自觉地带着谴责,讥讽。
啪!一鞭子狠狠抽在地上了,她的脸上热辣辣……
父亲从来不打她,都说士可杀不可辱,那将军呢?咳咳咳!六岁的时候,裸吊不算……
“你分不清是非黑白阿!王纯六年来鲸吞巨额国税,贿赂京官,而我呢?当时为了河湟开边大业,诸多顾虑,选择了隐瞒不报,即使一文钱没贪,也没人相信我的青白!如今,为了报皇恩,我只能这么做,我问心无愧!你记住,我不是一个人,我的背后是我的国家,我的白家军!”
父亲的话令惭愧的逆红爬上了白侍夜的脸,一个将领,首先要做到的就是不能以个人情感喜好来判断是非黑白,这是进童子营的第一课,她没学好。
当下凛然答应,“是,正哥!”
可是她心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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