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梨花开了,正好窗户没关,飘了几瓣进来。
“嗯,你别多说话,喝点水休息一下。”
上官泠月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像是这么多天以来都守着他一样。
他忘记了,朝歌已经休息得够久了,从来没有这么久过。
屋里的其他人都在宣中的安排下,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该煎药的煎药,该给朝歌准备盥洗事宜的也去准备了。
“我…我躺了多久?还有,这是哪里?”
朝歌不安地朝四周看去,一再确认自己不是还在那阴暗的地牢。
他已经是一只惊弓之鸟了,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不行。
“如今已经是四月了,你放心,这里很安全,是城郊的一处宅子。”
上官泠月轻轻按了下少年的肩膀,怕他猛然下地会体力支撑不住摔下去。
躺了这么久,经脉不通,行动肯定有所不便的。
“顾知礼呢?暮歌还活着对不对?阿月,我要去问他,你让我去问他!”
朝歌急切地抓住上官泠月的手,语气并不如他想象中虚弱,反而比之前还好了很多。
身上的伤,竟然都已经好了大半,也没之前那么畏寒了,感觉手脚都暖烘烘的。
对了,自己不是跳进那乌黑漆亮的巨鼎里了吗,怎么会还活着?
他看着守在身边的上官泠月,想来这话也不用问了。
“如今他不在长安,刚带兵去西境了。关于你说的那人,顾知礼让人给你留了一封信,你自己看。”
上官泠月从衣袖里掏出来一个未拆开的信封,封面有点皱了,一路从边关带回来多有不易。
「阿朝,听说你生病了,一定要快快好起来啊。我现在很厉害的,在军营里过得特别好。你还在将军府吧,听九哥说顾将军很喜欢你,他对你好吗?——暮戈。」
看得出来字迹写得很认真,但是由于时间紧迫,写错的几个字,也只能涂抹掉,没时间去重写。
这个署名,意味着,暮歌还没记起以前的事情。
而是他对于朝歌和顾知礼之间的感情也是听杜九提起,自己并不了解。
不过,他活着就好,记不记得以前的事,都不重要了。
要是以前的那个暮歌,听说他有半点过得不好,肯定都会不顾一切地跑到他身边来,而不是相隔万里客套地问他一句是否安好。
“阿月,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朝歌看完信,颓然地弯下腰,把脸深深地埋在手掌里,却一点也哭不出来。
他的心里像是被挖空了一块,怎么也填不满。
除了说谢谢,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什么也给不了上官泠月。
“你不用谢我,你该…你该好好活着才是。听说景芸死了,她定是拿命救的你,你不该回浪费她的好意。”
上官泠月吞回去了那句“你该谢顾知礼才对”,硬生生地把话题转开。
他就算之前不喜欢景芸,听到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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