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外,重兵把守。
这位皇子的身份,看起来竟然比耶律和陆还要贵重。
朝歌心中怀着激动跟着耶律和陆掀开一层又一层的厚实布帘。
如今的西夏耶律皇族一脉,正是暮歌所属的那一脉。其中老二耶律和扈是他们当今的皇帝,而这位耶律将军则是排行老五。
所以,耶律和陆口中的弟弟,会不会就是暮歌?
“阿弟,五哥来看你了!来人,扶八皇子坐下,传圣医过来。”
耶律和陆一贯的大嗓门在这个营帐里也温柔了下来,放刀的动作也轻了很多。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承袭了耶律家的个头,瞧着挺高。
可由于常年缺乏锻炼,并不像其他的几个兄弟那般魁梧雄壮,而且常年不见太阳,肤色带着病态的苍白。
他容貌俊逸,却双目无神,听到耶律和陆的声音,也只是稍微转了一下眼珠就再无反应。
别人扶他起来,他就跟着走,让他坐下,也就乖乖坐下,只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
就像,一只提线木偶。活着,动着,却了无生气。
“八殿下为何会这样?”
朝歌失望地收回了眼神,看来暮歌,并没有回到西夏皇室。
“阿弟七岁的那年掉进了水里,被救上来后,昏睡过去好几天,醒来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圣医说,他是得了失魂症。”
耶律和陆心疼地看着弟弟,让侍女给他喂饭擦嘴。
这是他和皇兄一母同胞的弟弟,从小便受如此磨难,形同废人。
那时候为了面子,不能让西夏传出去有这么一个不能骑射,甚至连话都不会说的废物皇子,他们的父皇便对外宣称这位小皇子溺水而亡。
而只有耶律和陆知道,他的这个弟弟,不仅性格和顺,待人亲厚,而且在骑射方面天赋异禀。
若是他当年没出事,想必现在统领西夏大军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这位胞弟了吧。
“我能做什么?”
朝歌心中没有任何波澜地问道,他已经没功夫再去同情别人,自己还来不及可怜。
这世上悲惨的事情太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伤心和缺憾。
“你留在这里,无需每日放血,配合圣医取一次就行。我只是为了骗取皇兄留你一条性命,阿弟若是不醒,你就一直留在他身边;阿弟若是醒了,我就让人偷偷把你放了。”
耶律和陆轻松一笑,把侍女准备好的大碗酒一饮而尽。
他本不该心软,也不相信世间所谓的情爱一事。
父皇当初那么爱母后,还不是有了别的宠妃,和母后闹得天翻地覆。
在他以为父皇是真的很爱那位宠妃时,又为了两国利益而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女人送给敌国。
那时他问父皇为什么,父皇告诉他,真正的男人,是不该儿女情长所羁绊的。成大事者,心要够狠。
可遇上了顾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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