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来不及去细想耶律和陆的神情,抬头才发现耶律和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那人手上拿着沉重的锁链镣铐,也下了马走了过来。
耶律和陆看了看那人手中的铁链,闷声说道:“不过王兄不放心你,怕你在路上耍幺蛾子逃跑,所以要给你加上锁链。而且,这一路上,都会有人跟随。”
他瞧着上官泠月那瘦弱的小身板,真怕这十几斤重的铁链押上去,非要把他拖垮了不可。
“无妨,来吧,我们早点上路。”
上官泠月轻轻笑了笑,主动伸出手去,示意那人给他戴上。
“慢着!”
耶律和陆挡在了两个人中间,看向上官泠月说道:“你可知,这种锁链在我们西夏,是防止最下等的奴隶逃跑用的。
而且,并不是简单戴上那么简单,而是要被火烤红了之后,贴着手腕扣进肉里。要想再取下来,可不止那么简单,沾着的皮肉都要撕下来,深可见骨。
以后就算去下来了,留下的痕迹,也会是毕生的耻辱。你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在他们西夏,只有犯了重罪的人,才会被贬作奴隶。奴隶的性命,比畜生还要轻贱,主人可以买来随意糟蹋。
他知道,上官泠月是一个多么清高的人,哪怕沦落到这种田地,也从未放弃过自己的骄傲。
就像是翱翔九天的凤凰,跌落人间,被困在这里。
越了解,他就越发现,上官泠月这个人除了心机深之外,其实也非常地有学识才干,看得出来各个方面都是经过刻苦演练和熏陶的。
只不过是,他心里好像有块解不开的结,才让他一步一步走上一条偏激的道路。
“留在西夏,已经是毕生耻辱了。耶律和陆,你说,这种小事,如今的我还会在乎么?我还有资格在乎什么?”
上官泠月伸出去的手并没有拿回来,难道他不戴上这种东西,西夏就有人把他当人看了吗。
一件破碎的艺术品,曾经再怎么辉煌都会变得无人问津,然后消融在泥土之中,任人践踏。
他那些谋略算计,离了身份和地位,统统都发挥不出来原有的作用。充其量,也只能用在生活中整蛊耶律和陆这种小事上。
“对不起。上官泠月,是我害了你。”
耶律和陆听到那句,留在西夏,就已经是毕生耻辱了,心里突然被刺了一下。
原来那时候上官泠月对顾知礼他们说,自己是自愿留在这里的,不过是怕他们担心的话。
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这里的草原,这里的马儿。
他看向远方的时候,看的并不是这里的天和云,而是远在另一边的人。
留在这里的日日夜夜都让他煎熬无比,偏偏又无法对任何人诉说。
当初要不是他把人交出去,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虽然他和耶律和扈的感情好,但毕竟不是普通的兄弟,而是生在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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