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里很干净,每一个角落几乎都一尘不染,就像上官泠月本人一样。
朝歌拘束地坐在上面,一点也不敢放松下来。
“看得出来,你很在乎我那个弟弟。”
上官泠月怕他紧张,随意地和他聊着天,完全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
哪怕他用最寻常的语气和别人闲谈,也会让人觉得他是那样清冷出尘,高不可攀。
“将军他待我很好。”朝歌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很奇怪,面对着一模一样的脸,除了一次见到时怔愣了一下,此时此刻却能感受出两个人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阿礼从小脾气就不太好,很少主动待别人好。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上官泠月在素净的桌面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朝歌。
被人绑了扔到那地方有几个时辰了,他很细心地看到了朝歌因干燥而起皮的嘴唇。
而且这是冬天,冷得厉害,这孩子一直发抖,热茶也能暖暖身子。
“谢谢。”
朝歌感激地接过茶水,泯了泯,又用袖口去擦了擦自己弄脏的杯子。
他处处小心翼翼,拘谨得跟只浑身立猫的小猫一样。
上官泠月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责怪他只言片语,就能吓坏这个孩子。
“你以前……过得很不好么?”
上官泠月没有接触过朝歌这种人,他身边结交的全是名门世家,京城权贵。
就连身边伺候的下人,那也是读过书识过字的,比寻常人家的公子小姐待遇都要好。
他的家世和素养,不允许他去青楼那种地方,更是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他从未见过的角落。
一开始他以为朝歌是被顾知礼吓到了,才这样胆小。现在看来,他那个弟弟对这个少年不错。
而且种种习惯,像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一样。
“回公子,朝歌以前,是个乐妓,给人玩赏取乐的。没有好与不好,能活下来,便很好了。”
朝歌说起过去自己的身份,没有丝毫掩饰,他提起时眼里也没有丝毫的怨愤。
“是了,能活下来,便很好。”
上官泠月低头轻轻勾起嘴角,笑起来如莲花般圣洁。
看来无论是低如蝼蚁,又或者高如龙凤,都是一样的命运,生来便伴随着各种无形的厮杀。
人人都想活下来,可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命。
“上官公子是国师长子,竟然也会这样觉得吗?”
朝歌没想到上官泠月会是这样的回答,他以为对方会说,活着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难。
他难道不应该是锦衣玉食,被万人供奉着长大吗,又不像自己,生下来就要为吃穿发愁。
“是啊,从一生下来,便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稍有不慎,就丢了性命。”
上官泠月淡淡地说道,他出生时就带着一段模糊的记忆,并不像其他孩子一样只知道哭闹。
他清楚地听到身边的人说,两个孩子,只能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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