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那人便蹲了下来,用修长好看的手拿了旁边的枯树枝,帮他一起挖土。
“上官公子,你走吧,如今利用我也威胁不到将军了,您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朝歌一把推开他的手,少见的有脾气,却低头闷声不吭地流眼泪。
这只小兔子还是将军送给他的,就在刚进京的那一日。
他单要只兔子,将军却把别人整个铺子都买了下来。
或许从一开始,在顾知礼眼中,这兔子和旁的物件儿,就是没什么区别的。
“莫哭了,好朝儿,再哭下去要不好看了。来,我带你去个清静的地方,把小兔子埋了好不好?”
上官泠月没有生气,反而伸手擦了擦朝歌脸上的眼泪。
他语气总是这样,清冷中又带着一丝温柔,不远不近的。
这里是闹市,若是挖得不深,恐怕没多会就要被路上的野狗刨出来吃了。
到时候朝歌见了,未免也要再添伤心。他这个人,总是连自己都过不好,还有心去同情这个那个的。
“我不会和你去国师府的!”
朝歌警戒地看着对方,被骗过一次,就没那么容易再被骗第二次了。
“不去国师府,就在那里,我指给你看——”
上官泠月站起来,指着城郊外头的一处地方说道:“那里有一棵很大的梨树,来年花开的时候,满地都是花香。”
他没骗人,那棵古老的梨树活了很多年了,立在城墙附近跟守护神似的。
“那埋了后我要马上回来。”
朝歌忍不住有些心动了,而且他不信对方身份,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他一介小小的下人做什么。
两个人没有骑马也没坐轿,就那么慢慢地走了过去。
上官泠月怕人认出来麻烦,也稍加乔装打扮了一下,贴了两片胡子,却也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执意让公主嫁给阿弟吗?”
上官泠月状似闲谈一般说道,也正好问出了朝歌心底的疑惑。
“是为了监视将军?还是为了得到什么东西?”
朝歌转了转脑袋,他能想到的,无非是这些了。
“都不是。我做这些,都只不过是为了保住阿弟的性命。”
上官泠月平静地解释着,没有立刻让朝歌就信服的意思,只是等着对方的反应。
很明显,朝歌怎么可能相信他这种鬼话。
“那追杀将军,也是为了保护他?”
朝歌跟在顾知礼身边这么长时间,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他了解到这样的人家里兄弟相争,可不像普通人家弟兄俩谁上学堂那么简单。
将军身上那些陈年旧伤,各种凶险万分的疤痕,大多都是拜这位兄长所赐。
而当年,上官泠月也不过才十几岁,就能这样狠心。
“小朝儿,你知道吗,我和他一生下来,就注定只能活一个。我是兄长,什么都能让着他,可这命不能让。”
“谁不想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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