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肯定是被我说中心事害羞了,一害羞就转移话题,这伎俩我见惯了。
“这是子射留给我应急的药箱。一般的烫伤,当时就应立即用凉水冲洗,然后敷上药膏。”他先取出一块纱布,蘸了清水将我脸上擦干净,“这个水泡不大,过几天自己会瘪下去,别把它弄破了,反而容易破溃感染。”
我歪过头望着他说:“你懂得还挺多。”
“还不是你马虎颟顸,总不拿自己当回事,子射又回沅州了,我不得多留意着点,以备不时之需?”
“哪有,我现在很爱惜自己的,出门都把应急的药带在身上……”我也学他,转移话题,“对了,邓大哥为什么回沅州?还回来吗?”
凤鸢仍在洛阳,邓子射应该不舍得走吧。
“他养蛊养出一些心得,想起沅州当地有几味特殊的药材,或许可以克制蛊虫的毒性,就回去一趟试验,大约一两个月就回来。这段时间你要格外当心,别出意外。”
原来只是克制毒性,并不是引出蛊虫的方法。婆婆说“墨金”一旦入体寄生,深入心脉,宿主不死便不会自发离开,难道我只能一辈子跟它共存共亡?
唉,不管怎样,有进展总是好的,说不定哪天就出现意料之外的转机呢。
虞重锐拿起一枚小竹片,从药罐中挖出一坨药膏来。我看那药膏黑漆漆的,苦辛之气中还带一丝怪异的腥臭味,不由往后退避:“能不能不涂呀?这么小的水泡,自己会好的,而且你不觉得它圆鼓鼓软绵绵的还有点可爱吗?”
他举着药膏:“还说很爱惜自己,烫伤了都不肯涂药?”
我不好意思说嫌弃这药膏又黑又臭,涂在脸上肯定很丑,我不想在他面前丑兮兮的样子。“你把药给我,我带回去再涂。”
“已经误了伤势,还要再耽搁?现在就用。”
“那……少涂一点点?”
叫他少涂,结果虞重锐还是挖了一大坨药膏敷在我脸上,除了颧骨旁的水泡,额头上他非说也烫红了,全部涂上厚厚一层。
凤鸢送早点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干什么了这是?打翻了砚台还是掉进烂泥坑了呀,咦——臭死了。」
都怪邓子射,外用的伤药除了药效,也得考虑一下颜色气味使用感嘛。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糯米鸡和三丁包的香气都被盖住了。虞重锐坐在我对面,我往右侧挪了挪,换到他左手边,故意偏过头不去看他。
他举着筷子失笑道:“你要一直这样拿半边脸对着我吗?”
我咬了一口三丁包,问他:“吃完早饭,你是不是就得走了?”
“我有两月未曾休沐了,偶尔在家休息一天,应当不为过。”
我顿时开心起来,想起他之前说的话,盯着他问:“昨天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了吗?等了一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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