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碎却圆(三)_娇养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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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了,箫娘有些颜面扫地,“我才没有!是在屋里闷的。”心里却如尘埃跳荡,等着他的嘴贴上来,手贴上来,一切一切都贴上来,压制她,剥解她。

  席泠一向能看穿她的扭捏,他们好似天生一对,正因她做作的扭捏,他往往高涨慾念,“那你心跳得这么快做什么?”他把手揿在她心口,放浪地笑着,然后把她扶正在怀里,盯着她的脸,“我渴了。”

  箫娘在他怀里,神魂是迷蒙的,分不清天南地北。天色太暗,她高高仰着头,竹梢上挑着一枚月痕,淡淡的浮白。

  他说他渴了,她有什么可给他饮?她以女人的本能,把腰背仰着,将自己送给他饮。这也是一个男人的本能,席泠像个孩子似的咂,其实什么也没有,或许有,是从别的地方淌出来。只为适应他高起的念头。

  昏天昧地里,他们回归到最初的本质,箫娘觉得她是因席泠而生的,起码,她是为他变为成适合生长的土。席泠也觉得,从她逼仄的道路去见她的心,是他作为男人天生的使命。

  喜服堆在他们周遭,从前在铺天盖地的黑夜与盛放的红里,被洗净。所以过往不在,未来不来,席泠忘了前因后果,竟然问她:“会流血么?”

  箫娘蹙着额,咬着唇,朦胧的眼却有些挑衅,“你杀了我好了。”

  席泠凶悍地笑起来,像野兽那样将她猎杀,间隙里盯着她的一切神态。偶尔,他觉得这种放肆带着些绝望的色彩,好像是在凋敝前的一场怒放。

  箫娘无能反抗,她接受他一切本质里粗鲁的野性,像他一直承受她对富贵直白的贪婪。直到她失了声,只能从哑涩的嗓子里哽咽。

  直到天亮前,她送他一身碎裂,他则赠予她一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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