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我有个叔叔。”他说。
承欢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阖闾竟然这样饶有兴致地和他讲起故事来。
“他叫季札。”阖闾又补充,同时眯起眼睛,看着承欢。
——这个小家伙还能站多久?脚都冻僵了吧?
他继续缓缓说:“在我很小的时候,一次,抓到一只蝴蝶。”
——看他还能站多久。
“我撕了它的翅膀。叔叔经过,训斥了我。”阖闾停了停,“讲了一堆仁义的道理给我听。”
“他和你讲这些真是白费。”承欢说,末了,牙齿咯咯两声。
“你真是了解我,”阖闾微笑,“那么,你猜,这位仁义的君子,我的王叔,把那只被撕了翅膀的蝴蝶怎么处理了呢?”
承欢摇头。
一时错觉摇头的时候,连耳朵都冻僵了。
“他杀了它。”阖闾淡淡说,“与其让它不能飞地留着苟延残喘,不如给它一个痛快的了结。”
“你的王叔很强。”承欢忍不住抱紧自己的胳膊。
真的很冷。
冷入骨髓。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只已经残废的蝶?”阖闾以优雅的、甚至带点谴责的口气问,“为什么不像我的王叔那样,给它一个痛快?”
承欢摇头。
“它的生命属于它自己。”他说。
说完,他踉跄一下,向地面倒下去。
眼前一花,而后是一片黑。
当他意识到那是阖闾的衣服的时候,他已经被阖闾抱在怀里。
阖闾的手臂强而有力,衣服那上好的质料擦着他的脸,隐约透出人体的温度。
有少许温暖。
阖闾拥抱着同时也钳制着他,声音依然万分优雅地说:“你不明白么?弱者的生死是由强者决定的。”
说完,他打横将承欢抱起,走向室内。
怀里的人意外的安静。
他微微感到无趣,本以为承欢会继续顶撞他,辩驳他。
他低头看去。
承欢的脸上一片青白色,紧咬着牙,连嘴唇都失去鲜活的血色。
有这么冷的么?阖闾微微怔了怔。
他抱着承欢进入室内,随手把他抛在床上,命令下人准备暖炉。
承欢立刻拉过被子紧紧抱着,牙齿格格地颤着,半天,才吁出一口气。
阖闾看着他,良久,俯身捡起那条链子,在指尖翻动。
“下次,要锁住你哪里,才能让你不这样乱跑呢?”他说着,上下打量着承欢,微微一笑。
承欢良久才喘过气,回答:“我不会让你锁住我。”
“那么,这里呢?”
阖闾坐下,淡淡地问,忽然一把抓住承欢,将他拉进怀里,手指探下去,猛然抓住他的性器。
承欢在他怀里惊跳了一下。
“你……连这里都冷透了呢。”阖闾在他耳边缓缓说。
魅惑的声调。
馥郁的香。
薄薄的嘴唇中呼出的热气。
他的手很热。承欢紧紧咬着牙,感觉到那只手的动作。
那竟然让他感到愉快!
“把环穿在这里如何?”阖闾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问,“你不会再挣脱了吧?”
承欢紧紧闭着眼睛,咬牙回答:“会。”
“哦?那代价可是很大的呢。”阖闾带着笑,说。
他放开了手,环抱住承欢,吻住了他眉边的伤口。
因为室外的低温而凝结的血,又在他嘴唇间活动起来。
承欢觉得自己要晕眩在那吮吸里。
良久,他松开他,站起。
“有些代价,你付不起。”阖闾柔声说。
他带着笑,伸手为他围好被子,转身离开。
承欢凝视着他的背影。
那滚烫的触感还留在自己的下体。承欢咬着牙,觉得这愉快的感受就像烙印一样烙进去,形成耻辱的刻印。
眉边的伤口很疼。
用冰冷的残雪减弱的痛楚,又因温度的上升而重新开始翻腾。
承欢觉得那被撕扯开的伤口,一直痛到了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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