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绾曾听人说,济州每年冬季,树枝如银装素裹,房屋若雪霜垒筑,万物一片白,对济州更是生了几分向往。
慕迟移开眸子,看向对面那个空荡荡的席位,又看向正和对面那个书生相谈甚欢的乔绾,望了许久方才开口,语调越发温柔,宛转着如带着钩子一般:“很好看,戴着吧。”
话落,突兀地闷咳了一声,掩在身侧的手紧攥着,手背青筋突兀。
乔绾刚要收回目光,下瞬察觉到什么,看了眼慕迟的发冠。
乔绾拧眉,转眸看去。
他正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漆黑,看不出喜怒。
乔绾看了眼二人相隔近三尺的距离,皱了皱眉反而朝他凑去:“你没和女子说过话吗?”
“这簪子可有不对?”乔青霓低声问道。
可是,第二日,只有她一人戴了那枚簪子。
程清川反应过来,察觉到乔绾前倾的动作,红了红脸:“长,长乐公主先坐回去,在下便讲给公主听。”
察觉到她的视线后,他顿了下,轻描淡写地移开双目。
她以往给乔恒试药,日日肺腑灼热,如今倚翠每日给她煎药,虽然已经好受了许多,可体温仍比常人要高一些。
她喜爱雪,喜爱那些严寒之地,那让她觉得舒适,她更喜爱严寒之地中旺盛的生命力。
慕迟垂眸,讥诮一笑,嗓音阴柔:“原来如此啊。”
他果真来了春宴。
程清川被她反问的睫毛一抖,耳根更红了。
“怎么做事的?竟敢伤了慕公子,去后庄领罚……”
乔绾未曾想到眼前文文弱弱的书生竟是从严寒的济州来的。
却没等她动,便听见身后阴阳怪气的声音道:“长乐公主当真是不知男女之防啊,莫不是把你在花阁的做派带到春宴来了?”
虽然并非全无收获,最起码去楚州时,用那枚鸳鸯簪换来了数百两银子。
乔青霓的目光微暗,继而抿了抿唇,从慕迟的发冠一扫而过,转身回到对面的席位款款落座。
方才离开的赵滢此刻已经换上一件碧玉石色镶花纱裙,脸颊虽仍隐隐泛红,但看起来不会留疤。
赵滢嘲讽地瞪了乔绾一眼,又看向一旁的书生,随后一怔,这书生……她只觉像极了曾随在文相身侧的一个备受器重的英俊门生。
可那时她只远远瞧着,看不真切,眼下也顾不上细想,只道:“这位公子你可不要被骗了,这位便是咱们大黎赫赫有名的长乐公主。”
乔绾老神在在地看着她,且不说程清川亲眼看着她从花阁走出来的,便是不知又如何?
她若在意每一个人的眼光,早累死了。
程清川站起身,对赵滢拱手道:“多谢姑娘提点,在下确听过长乐公主的名号,听闻此番长乐公主带头捐银近二十万两,在下佩服不已。”
乔绾的表情古怪地变了变,她虽将一些玉石明珠兑成现银,可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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