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圈之后,恶劣的气候让情况变得更糟糕了。
…
眼下支撑他的大概已经不是空气和食物,而是某种强烈的意志,强烈得像是随时能燃烧起来。
「不过我们在遇难者的旁边吃吃喝喝会不会有点不尊敬?」雷巴尔科望向恺撒刚才眺望的方向,潜意思里是想要把桌子搬到甲板下面去享用大餐,毕竟顶着严寒吃饭不是每个人都能遭得住的。
「没什么,自古以来去往世界尽头的探险就伴随着大量牺牲。牺牲者也不愿意找到自己的人单纯悲痛,他们仍希望剩下的人带着死去的他们的心愿继续走下去。」
施耐德缓缓地说:「如果我死了,你们
也不用多理会我的尸体,发现事情背后的真相,才是我们科学研究工作者的职责。」
「施耐德教授您大学里面一定是学哲学的!」雷巴尔科舔了舔冻到干裂的嘴唇。
船员们再度碰杯,聊着天享用海鲈鱼。
雷巴尔科颇为健谈,从食物聊到女孩,再聊到他航行世界各地的经历。
船是从美国西部海岸出发的,一部分「科研」团队成员当时就上船了,另外一部分是在俄罗斯靠东边沿海上船的。
其中大部分人已经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以雷巴尔科为首的东欧船员们是群豪放的家伙,经验老道,不惧危险,热爱伏特加。
以施耐德为首的研究团队基本都是温儒尔雅,饱读诗书,颇有文化和见识。
他们总是能聊到天南地北,一醉方休。
帕西不断地为大家斟酒,雷巴尔科酒到杯干,很快就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一起航行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各位出海的原因呢~」
即使有点醉了,但雷巴尔科又干了一杯香槟,情绪有些热烈。
面对他的疑问,恺撒微笑说:「登船的时候不是就说了么?」
「我们是一间私人研究所,由意大利的加图索家族投资,专门来调查今年北极圈的反常气候的。」
「这么说可有点不够意思了啊,加图索先生。」雷巴尔科摇晃着酒杯,「你们这些理由偏偏新手还可以,但老水手可没那么好骗。」
芬格尔的神情有点紧张,这是他毕业前的最后一次任务,完成与否关乎着他以后的岗位分配。
楚子航仍旧低着头,细心地在那块已经冷掉的烤海鲈鱼上用刀叉划出痕迹,却并不下嘴,好像旁边的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施耐德和恺撒对视一眼。
「船长您是觉得我们说谎了?」恺撒澹定反问。
雷巴尔科也不拘束,又是碰杯之后一口喝干。
「你们不是做研究的,你们身上透着一股军人的味道。当然,我不是说你们是伪装成科研人员的军人,军人应该没你们有钱,但你们肯定是一个军事化的团队!」
「何以见得?」
雷巴尔科用手指敲着桌子:「因为加图索先生您的感知太敏锐了,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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