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在河之洲(先发,回头再修???)_疏萤度(古言,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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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他一人,却不能够。”

  皇帝久久地说不出话来——她没有冒犯他,字字句句,都是这样得体,但仿佛冒犯了更为深重的某样东西,让他轻微地生出怒意。

  但怒过后,他竟又无可辩驳。

  她说她阿姨被送作妾,他做不到说这是荣光。她说婚姻不可靠,他忽然也想起,自己新婚时,也曾对那女子说过“我永远只心悦你一人”。可后来她怀孕艰难不能行房,他也的确做不到,不去宠幸旁人。

  哪怕是和魏氏,总有很多时刻的缠绵悱恻,并不是假的。

  只是他的皇后,比今日这小娘子温柔体贴太多。她会谦卑着安慰他,这是应当的,妾不妒。

  他明明看出她强颜欢笑,为什么又心安理得地转身走掉了呢?

  如今虽迩也口口声声说,非这小女娘不要。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是感动于他的坚持,还是怀揣戏谑心理,想着看他什么时候“那股劲”过去呢?

  世人称赞圣人和孝穆皇后情谊深重,夫妻伉俪,他也自以为是。可是如今对着一个甚至才见了一面的小娘子,他竟然平白无故想起皇后薨逝后的第五年,自己终于又迎来一个儿子时,那种欢欣鼓舞的心情。

  虽迩还只有十六岁,平静望他一眼,一言不发。

  他其实都记得,只是始终不去想。

  云弥没有再说,皇帝也沉默不语,直到殿外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

  衡阳慌里慌张闯进来,看两人脸色都漠然,以为是起了争执,下意识就偏帮:“求阿耶饶恕。何况,也是阿兄他先喜欢的……”

  “荒唐!”皇帝终于找到机会撒气,“说的什么话?一个两个,都这样不成体统!”

  父兄真正生气时,一个比一个让衡阳害怕。但还是倔强挡在云弥面前,张开手道:“我知而不报,我还打掩护,我也有错。总之这事,硬要按理说,那也是阿兄作为郎君对不起我阿妹!”

  魏家全族全房,女娘少说二十。她根本从未叫过云弥表妹。

  尽管如此,衡阳也还是记得两人为魏愔不欢而散的事。进门时还耷拉着脑袋,看到云栖已经在了,不情不愿道:“昨日睡得早,想着也没地去,就来了。”

  云栖起身见礼,云弥歪了歪头:“你没地去的时候,不都是来我这吗?”

  衡阳这才笑了,拿出准备的礼物:“喏,我叫弓弩署特意制的羽饰稍弓,往后你再打猎,必然要准些。”

  云栖咕哝一句,被衡阳听到:“二娘说什么?”

  “哪有送这个的呀。”云栖摸了摸鼻尖,“檐檐这么温柔小意,只有你成天叫她去打猎。”

  衡阳灌了一大口酪浆,气吞山河:“我阿兄喜欢骑射好的勇猛女郎!”

  姐妹俩都沉默了。

  云栖是不敢置信——衡阳知道,那殿下能不知道吗?云弥是麻木,她就知道,衡阳这嘴管不住。就不该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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