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深入骨髓
苏蕴倒酒的动作一顿，水流从杯边滑落，在杯底迅速蔓延，到了滚落的边缘。
“如果不是你们撞坏的，那还能是谁
定向北握住她的手，眉头挑了下，“手怎么这么冷。”另一只手把酒壶搁下来，将人拉到怀里，握着手不放。
“你想到什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
库连黎拿过布，把桌面狠狠擦了擦，然后随手一扔。
“当时走廊上明明没有别人，而我背对着玻璃。“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苏未一眼，气闷道：”不是你撞坏的玻璃，那还能有谁？！反正肯定不是我。”
“我打的是你，又不是玻璃。”
定向北搂紧苏蕴，面容阴沉，眼底似凝了一层冰霜。
奸淫苏未的人，也不是库连黎。
库连黎或许可以用电将他麻痹，但不可能还有空间瞬移的能力。
除了，清雪！
她有空间能力，如果不是她在帮库连黎，那就是她的空间里还藏了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定向北恨不得将清雪找出来碎尸万段！万分后悔自己之前居然会退让，没有一掌拍死她！
念及，声音愈发凛冽，“清雪呢？”
库连黎一惊，整个人站起，眼眉间一丝焦虑，“清雪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库连黎却顾不上回答，懊恼至极地捶了下桌子，转身就走。
还没出餐馆，就被几个北京的士兵拿枪顶住，“回去！”
库连黎不退不让还往前走了一步，似风雨欲来，“我有事，要见魏司令。”
“回去！”那几个人抬枪，黑洞洞的枪口几乎准备好了射击。
“等等，”一个南京军官握住枪管，说道：“虽然我们都是奉命看着他们，但也没道理把人一直困在餐馆里。刚刚魏司令也说了，等人吃完再送回去看守。既然他想见魏司令，我就带他去，其他人你们带回去看守吧。“
苏蕴和定向北被押送上车，一路景致不断倒退，都很陌生，他们没有被送回觉醒大楼。
“诶”开车的士兵不断看右侧镜子，“怎么有个人一直跟着我们跑？”
坐副驾驶的士兵举着枪，扫了一眼，”啧~又是那个小鬼。“
苏蕴心里一动，连忙往后看。
空荡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落叶堆了又堆，被飞转的车轱辘卷起，洋洋洒洒，拂过少年竭尽全力奔跑的身影。
车子一辆又一辆地超过了他，他不肯放弃，要紧牙根，埋头，紧紧吊在车尾。
“停车！停车！“
苏蕴不顾举上来的枪支，一把勒住司机的脖子，“我叫你停车！”
“砰！”定向北手一抬，枪口往上射了一枪。
咯吱——
原本整齐的车队，因为一辆车骤停，纷纷踩紧了刹车向左向右，在路面上开出了花来。
古玉面无表情地被人拎起后领，扔进了车里。
苏蕴慌手慌脚地去接他。
人一挨上，就自动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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