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做错事。他不对,你就对了吗?你想像他一样被大家笑话吗?你这叫,弃珠玉而就草席。”
伴随着马车轱辘的声响,小闲汉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陈鹤宇有些不忍,十多岁的小孩子自由生长,已经能给家里贴补家用,也算不错了。他拍拍小闲汉的肩头,“我知道你有难处——”
“您找他,是要债吗?”小闲汉抬头望着他,眼睛里透着担忧,“他又去外面借钱喝酒了,是吗?”
“你叫苏什么?”避开他的话题。
“苏回。”
“名字不错。”
“我爷爷卖了好几个姑姑,还把我娘气走了,我爹说,希望她们都能再回来。不过我觉得,回来也是受苦,还是算了吧。”
苏回说话的口气满不在乎,神色里却透露着一丝惆怅。
“你娘走了?那你跟着祖母和父亲一起生活?”
“嗯,祖父一天到晚跟那些读书人混什么诗会干会,光会花钱,败光了家产。父亲性子软弱,只会做些小木工活。他不敢出去揽活儿,但是穷人家有几个用木工活儿的?”
苏回叹口气,“祖母眼睛坏了做不了事以后,祖父带着小妾走了。家里就经常揭不开锅,我就去山里、庄户人家倒卖些果子,可以赚几个小钱买米。”
苏回抬头望着他,笑的呲着小白牙,“镇上卖的钱不多,有几次我搭车去上京城卖,能多赚两三倍呢。”
“你是赚的还是哄得?”陈鹤宇哭笑不得,摸摸他的头,“哄人终究是不对的,以后不可以那样做。”
要是碰上性子不好的,打得你有去无回。
“好,我不会了。”苏回讪讪的。
说着话已经到了青柳村,秀水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停下来,转头问他,“五爷,咱们还进去吗?”
苏家看来是个难啃的,就这么贸贸然过去,估计就被苏有光给贴住了。
苏回祈求的说:“大爷,如果你是找我祖父要债的,就单找他吧,我给您把他骗出来。别让我祖母知道,她受不了那么多气了。”
陈鹤宇简直被他气笑了,“你等我一会儿。”
他把秀水叫到旁边,嘱咐他去村里转悠打听一番,苏家的具体情况到底是如何。
然后回到马车上来,“我今儿也不是非要找你祖父,顺手还有些别的事。让我的小厮去办吧,咱俩聊得来,你倒是陪我等会儿。”
想了想说:“不白耽误你的时间,我可以给你些赏钱。”
“陪聊也有钱?”苏回惊讶的睁大眼睛,兴奋的说。
“你不是还有几个姑姑吗?”陈鹤宇漫不经心的问:“怎么不去找她们?”
“祖母不让,她说卖了就是人家的人了,不许祖父再去打扰。”
这下陈鹤宇倒是奇怪了,“你祖母能管住祖父?”
“祖母什么都听他的,就是这件事不行!他要是敢去找姑姑们,祖母说就杀了他祭祖。”
嗨,你祖先要他干啥?
祭祖给谁看呀。
不用说了,这位祖母就是标准的当代女性,以夫为纲,忍气吞声,自己赚钱养男人养小妾。
丈夫卖了女儿也不敢阻拦,唯一的底线竟然是不许丈夫再去麻烦女儿。
这也可以说得通为什么苏家二十多年没来找苏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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