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汗解表,一人吃一盏吧。”
紫苏叶是辅助治疗外感风寒的药物,与姜丝同煮,对长兴侯的风寒感冒有用。
因为他看见汤药就要皱鼻子,也没人再敢灌他喝药,章府医干脆就让煮姜糖苏叶茶喝一喝。
“老五,你前日在河水里也有些受凉,赶紧喝了。”
侯夫人招呼道,她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陈鹤宇也顺眼多了。
陈鹤宇遵命端起来尝了尝,里面放了蜂蜜和枸杞,倒也不算难喝。
长兴侯不喜辛辣甘甜的口感,但是看儿子都喝了,自己总不好当着儿子的面跟夫人耍赖,只好捏着鼻子一口气闷了。
万一再被老五捏着下巴灌一气儿就不好看了。
侯夫人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老头子总是喜欢在孩子面前撑面子,所以她一见五郎过来,就赶紧把茶端过来,这不就顺顺当当的喝了。
“老五,叫你过来是有一件事商量。梅家知道你父亲生病,早晨特意派人送了些药材吃食探望。我听着梅家的口风,似乎是有意定下来你和梅家小娘子的婚期。”
侯夫人笑着说:“我想着你房里没人管事儿也不成,不然就把日子定早一点。你怎么想?”
“那咱们陈大人还不是求之不得。”
长兴侯插嘴,早点儿娶了媳妇也好,有人管着他些,就省的自己操心。
前一刻还在想凶犯案子的陈大人有些回不了神儿,愣了一下,嘿嘿笑了两声,“我都听家里的。”
现在生意上有陈胜帮忙,大理寺的工作也摸到门道,接下来确实该娶媳妇了。
想了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陈鹤宇有些脸红。
跟父母讨论这些事,还是会有一点点不好意思的。
怎么开口表达“越快越好”,又不被发现自己内心的急迫呢?
长兴侯看了看侯夫人,一副你看我猜对了吧的样子。
“行,那我就叫人去算一算吉日,托徐家姨母到梅家走一趟。”侯夫人爽快的说:“等梅家姑娘进了门,家常理事我也多个助手。”
说罢,她站起来去屋里翻找黄历,留下这爷俩儿说体己话。
陈鹤宇犹豫了一下,奇怪道:“爹,梅大人不是说要明年再说婚事吗?怎么忽然提前了?”
长兴侯合上眼睛,继续悠闲地晒太阳,“他家二房的大姑娘定了十月底的婚期,梅大人的意思是你们可以在十一月或者十二月择个日子。如果不合适,正月里不说亲,就得推到明年二月里办了。”
现在已经是九月,陈鹤宇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嗯,还有两三个月就能抱媳妇儿了,忍不住笑出声儿。
长兴侯的额头跳了跳,想起来老五以前那些混账事就想掀桌子。
他板起脸低声训斥道:“我跟你说,马上要办喜事,你可别整些抬姨娘收通房的事出来,更不能搞出来人命,啊不是,庶出子女。。。。。。要不然我没办法向梅大人交代。”
大户人家姑娘都介意男方婚前有庶出子女,除非嫁给高官本身,不然没人会把嫡出的女儿嫁过去做人家的便宜娘。
梅端情况特殊,她虽然祖父是阁老,但是毕竟没有父亲,弟弟又年幼没有功名,等阁老百年之后,娘家就相当于是白身,所以定了侯府庶子的填房也算是登对。
倘若梅家大郎还在,梅端的亲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落在陈鹤宇身上。
梅阁老痛快的同意婚事,除了是看到陈鹤宇的转变,再就是因为跟长兴侯的交情在,陈家总不会因为门第薄待梅端。
“您放心吧,我再不会乱惹是非。”陈鹤宇答道,心里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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