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过去帮着说几句。
他昨晚一门心思忙着办恩爱之事,忘了提醒这丫头几句,家里人什么脾性她还一无所知呢。
他心里想着,拔脚就跟了上去,又不好离得太近,背着手稳稳的跟着她们。
忽然见梅端停下脚步,侧身等着张氏追上来后,三个人并排往前走。
梅端虽然是妇,神情却并不局促,从容的跟着两个嫂子说笑。
陈鹤宇松了一口,见她应付得来,自己就去外院应酬族人。女眷一行人去了正堂,等赵太夫人在太师椅上坐定,酒席就开始了。
酒过三巡,侯夫人把梅端叫过来,指着大儿媳林氏说:“家里如今是你大嫂管着,你若是缺少什么,尽管去找她要。”
林氏从娘家回来后,又重开始掌家,陈鹤宇的婚事大半都是她在操办。
林氏笑道:“五弟妹刚进门,很多事情不熟悉,有什么不懂就来找我。”
伍氏立刻在旁边插嘴,“五弟妹听见了吗,大嫂对你真是照顾。往后你的丫头婆子不服管教,就去找大嫂收拾她们。”
梅端温柔的笑了笑,心想,我的丫头婆子不听我的话,反倒叫你们去收拾?
那我也不用在长兴侯府混了。
林氏长相清秀,梳着分心髻,穿戴的落落大方。
自从上次的事以后,她听大郎的话,处处以侯府世子夫人的身份自居。
今日懒得跟伍氏斗嘴,笑着拉梅端去认认族里的堂妯娌们。
伍氏见林氏不搭理自己,不忿的把手中的调羹一扔,掏出手帕擦了擦嘴角。
吧嗒一声脆响,引得隔壁桌的侯夫人看了她一眼,吓得她喃喃解释道:“母亲,是我不小心掉了……”
侯夫人瞪了她一眼,转头去陪着老妯娌们说话。
男客们都在前院的花厅用饭,今天的席面很丰盛,陈鹤宇没有机会吃几口,一直忙着待客、送客。
他刚送走了几位堂叔,在门口碰见陈四郎送走秦夫子的书童,俩人边走边说回来。
“秦夫子就是鸭子嘴硬,一辈子都改不了!”
陈四郎抱怨道,“他明明是觉得与你有愧疚,你考中秀才、成亲都有送贺礼,本人却不好意思过来。”
说着看看陈鹤宇的脸色,“你不会还记恨他不肯教你吧?”
“是我自己不争气在先,怪人家作甚?”
陈鹤宇不以为意,想起刚才陈家族人纷纷揭他短儿的时候,不禁有些脑门疼。
等团哥他们大了,听见老爹过去的“丰功伟绩”——
“还是五弟你胸襟开阔。”
陈四郎赞了一句,忽然发现他们走的路是往内堂那儿去,赶紧拦住说:“你妇在里面认亲,都是族中妯娌妇女,你进去干什么?”
男女不同席,就是亲戚也得避忌些。
陈鹤宇挠挠头,道:“我去看看不行吗?”
“五叔,您要去看什么?”
陈骄、陈骏等几个十几岁的小兄弟正在门口玩耍,看见这两位小堂叔,赶紧凑过来搭话。
“五叔,听说您娶的五婶特别漂亮,不如您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婚三日无大小,小一辈的子侄们也有闹人的资格。
这几个少年郎,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一个个生的俊美俊眼,穿着绸缎长袍,束着翠玉腰带,蹬着云纹长靴,清秀的脸庞充满了阳光朝气。
陈鹤宇看得脸一沉,“改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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