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这么大喇喇跑去人家府上……
扰人清梦,不得挨几棍子?
合着揍的不是您。
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又追问一句:“是叫陈大人过来吗?”
赵山宗却是懒得回答他,抬脚一拐就往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秦风。。。。。。
祖宗,您能把话说完再走吗?
等到落桐居的正房中再亮起灯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郑妈妈带人送了热水进浴房,陈鹤宇抱起梅端去洗漱。
正在这时候,长兴侯府的大门被敲响了。
门房的老福头睡眼惺忪的看着一脸严肃的男人发呆,待对方出示了一面明晃晃的令牌,惊得他心里一咯噔。
他一边扣衣襟,一边往二门跑,灯笼也没顾上打,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到值班房,叫响了值夜的婆子。
婆子打着灯笼一溜小跑穿过花园,敲响了落桐居的大门。
老福头站在月洞门看着那盏烛火远去,心里直纳闷儿,五爷又犯了啥事儿啊,能惊动官府漏夜抓他?
陈鹤宇听说大理寺拿了令牌传唤他,也吓了一跳。
给沉睡的梅端盖好被子,吩咐郑妈妈照顾她,自己套上厚厚的皮毛大氅,匆匆忙忙踏入了夜色之中。
郑妈妈应声儿进去,一看拔步床上的帐子都掉了半幅,忍不住额头的血管跳的突突的。
心里把鲁莽色胚陈五爷骂了几十遍。
陈鹤宇心急如焚,赵山宗明知他婚,还半夜召唤,必然是有大事发生。
从暖和的房间里出来,乍吹到凛冽的北风,激的他打了个冷颤,搓了搓手,顺着抄手游廊快步疾行。
穿过正院,再走过一条青石路,就看到门房了。
门口的大树遮住大半的屋檐,在冬夜的风中乱摆,哗哗的响声遮掩了人语,反倒让周围显得十分静谧。
他三步并作两步,尚未跨进门去,就焦急的发问:“派谁过来的?”
“是我。”秦风蹭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两步就走到门外,轻轻舒了一口气。
总算骗出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陈鹤宇严肃的问道,看到秦风他内心更加焦灼。
赵山宗竟然派出来王府的护卫。。。。。。
是大理寺的侍卫罩不住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飘起来雪花,被北风一吹,打着旋儿落在人的头上、脸上、身上。
寒风卷着冰雪,冷的脸颊生疼。
秦风嘴唇的抖了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怎么了……”陈鹤宇追问,声音有些抖。
秦风略带慌乱的眸中闪过一丝愧疚,他心一横,拍了拍陈鹤宇的肩头,“王爷有些事。。。。。。他受了伤,在大理寺等你。”
这也不算说谎吧?
王爷脖子上确实好几道血印子,他都看到了。
陈鹤宇的手紧紧握起来,指节泛白,扭头就朝大理寺奔去。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赶到了大理寺。
门口一片寂寥,鸡犬不闻。
陈鹤宇停住脚步,“你说说吧……王爷到底怎么样了?”
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啊……啊?”秦风被问得一怔。
他翻着白眼儿想了想,嗫嚅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脚悄悄往旁边挪了几步。
陈鹤宇当即脸色阴沉,“都受伤了还不是大事?”
敢打大华朝的十王爷,莫非是不要命了!
“他跟王妃和侧妃吵架被揍了一顿赶出来一个人有点无聊!”
秦风憋着一口气说完立刻施展轻功跑进大门不见踪影。
陈鹤宇。。。。。。
仰头望天,冰凉的雪糁卷进衣领,凉的他闭上无奈的双眼。
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北苑小厅里,赵山宗一脸落寞的守着火盆烤番薯,用火钳翻来覆去的扒拉那只已经黑乎乎看不出样子的番薯。
脖颈处有几道明显的红痕,稍微一动被衣领蹭到,就疼的他倒吸凉气。
明儿回家,先买一把大剪刀,把那俩娘们的指甲都剪秃了解恨!
门被推开,一身玄色皮氅的陈鹤宇气势汹汹的走进来。
他身上沾着外面带来的寒意,白皙的皮肤被冻得微红。
赵山宗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泛起水色,略有委屈的说:“你怎么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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