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地咆哮声惊动外头伺候的丫鬟仆妇们,俱是一身惊慌,静默不言。
唐月见儿子这般模样,气得脸色扭曲,骂道:“你不同意?由不得你!你却是想气死我就甘愿了?”
“我也知你想的甚么,可人家压根不搭理你,你上赶着凑热闹?怎的,你还真要忤逆了我来?”
“儿不敢!”陆游面色涨红,鼓着脸站在那处,就是不松口,道:“儿就想要蕙仙一个,旁的都不要,娘且应了我罢!”
“哼!应了你?”唐月冷笑起来,斜睨着儿子骂道:“我却应你,王家那头能应你?咱陆家名声,你的名声,还要也不要?你爹如今闲赋在家,已不比往日,你若再悔婚,咱却不要在越州城过活了!”
说道这里,陆游便是再不情愿,也不敢违逆了父亲,便是母亲亦是从小辛苦抚养他成人,家里家外操劳,难不成他真要做了那不孝子?
陆游攥紧拳头,眼眸泛红,只蕙仙他是真放不下,原是待他亲近的人,怎的说疏远便疏远了?便是连唯一的玉佩,也要不见了,难道老天在告诉他,二人缘分真的近了?
思虑许久,陆游犹紧咬牙关,泪水在眼眶打转,始终想不出一个法子来,做成两全其美。
唐月毕竟是做母亲的,都打年轻时候过来,怎不知儿子思想,可那又如何?比起家族荣誉,儿女情长又算得了甚么?
见陆游脸色稍缓,唐月知不能逼的太紧,总得缓和一二,道:“也罢,娘知你欢喜婉儿,这样罢,等你成了亲,我便亲自去哥哥跟前,便是求,也与求来做个贵妾,她便是我亲侄女,便是妾,也不与王氏差上甚么,更与我亲近的,你道如何?”
贵妾又如何,依旧是妾,枉自陆游聪明一世,舅舅舅母把婉儿嫁与他为正妻尚且不肯,又怎会与他做妾。
只现在陆游已是心烦意乱,一时入了唐月话中圈套,以为往后他高中了,看在两家情谊份上,舅舅舅母会答应,他也不会亏待婉儿,这才松了口,一再求问唐月果真亲上门求娶。
唐月满口答应,只眼中泛冷,便是求又怎的?做正妻不要,那边做妾好了,自以为高门富贵,原是要自甘下贱!她吃了多少闲气,到时便要从唐婉身上找补回来!
“好了,你且去罢,我寻了媒人往王家提亲,你自取温书,不可懒怠了。”唐月打发儿子离开,便见了早侯在陆家府门外的安大娘子。
一个收了钱要极快促成陆王两家亲事,一个担心儿子反悔也要尽快将婚事办了,当即一拍即合,捉急在月余内把礼数都走完。
陆游往书房里来,越想越是愤怒,若不是赵德甫横插一杠,几次三番在蕙仙面前显露,他何至于转娶他人!都是赵德甫的错!
正行动间,陆游手覆上腰带,猛然脚步一顿,想起醉意朦胧间于东湖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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