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抬手一抹,血渍沾在他手上,刺眼的很。
“怎的?不是要杀我,又不下手了?”陆游已是气极,连说话都带了几分意气用事,恨不得此刻便于赵士程斗上一斗。
长剑入鞘,赵士程凉凉看他,“我为何要杀你?”原以为陆务观是个脑子清醒的,恁般都想不明白,他也懒得提点了。
陆游道:“你想如何?”
“你之于婉儿已毫无可能,我不必为此迁怒与你,你尽可随性,看看婉儿理会你不曾。”这话可就诛心了,专捡着人心窝子戳,赵士程显然是故意的,且让陆游知道,他做何事都白费。
念在陆家祖辈有心家国百姓,赵士程可以放下与陆游的成见,便是写信告知临安,他也可以暂且放下,但只是放下,若陆家父子依旧执迷不悟,赵士程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好,这是你说的,你不许阻止我见蕙仙,她定是我的!”眼看赵士程离开,陆游高声嚷道,只那话中,有他也不曾察觉的虚。
赵士程嗤笑一声,枉费他高看陆务观了,于文章诗词上有见地,不想在儿女私情上,却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可见学问与德行人品,无甚关系。
良久,陆游看着空唠唠的屋子,若不是脚边有一小戳断发,脖颈刺痛,他仿佛以为做了梦。
陆游抬起眼皮,忽而几步快冲出去,见贴身小厮倒在外间榻上,定是放在赵德甫来时把人打晕的。
陆游忙将人摇醒,小厮揉着脖子看他,满脸茫然。
陆游道:“我问你,往临安去的人,可回来了?”
小厮摇头道:“不曾,都没个消息哩。”
陆游颓然坐在地上,脑子乱哄哄,不知几何。
越州城的雨水落了几日,又晴了几日,日复一日的,没完没了。
各种好玩好吃的不停歇打东北角门送来,唐婉很是受用,只好几日不曾见赵士程,怪念叨的。自然,她以往也少见他,爹爹近日都在家中,不曾往那府中去,这才寻思起来。
碧云青云两个为着一屋子绫罗绸缎,古玩字画,好不高兴。
偶然见唐婉呆坐榻上,跟前一碗荔枝凉膏水,也不喝,碗沿都溢了水珠儿。
碧云体贴道:“小姐想的甚事?可是这水不好喝?奴婢叫厨房另做去。”
唐婉摇头,指着恁些个大箱子道:“都放我屋里怎的?送娘那去,没得在我这碍地方。”
碧云道:“夫人说了,凡是这些都是将来小姐要用的,左右放您这处好,外头安大娘子可都说了,是赵相公亲要送小姐,小姐要往哪儿放去?”
唐婉耳朵尖尖红了一点,笑骂道:“怪小油嘴儿!敢笑话我了,看我不打你!”
一时屋内厮闹起来,俩丫鬟便是姑爷姑爷的喊,可把唐婉给臊的没法儿。
她知道德甫此刻就在府中,只她不好出去,便忍着不看便罢了。
话说前院花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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