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太师,宫中来人问,奏折可妥当了,六部并二十四司俱等着消息。”门外人战战兢兢回话,生怕‘秦太师’一个不高兴,轻则呵斥,重则将他扫地出门,再没了太师府这门第与他招摇。
“候着。”
‘秦太师’威严无比,抄起朱砂红笔,在奏折一个姓柳的名字上,划了大大的叉,心底暗笑这人倒霉,碰到了他,敢对主子爷的岳丈下手,你不死谁死?
又随手拿起另一本奏折,粗略看了看,兵部有人上折子,参了杨怀征一本,说他私自调动军马,意图不轨,一定要严惩不贷云云。
‘秦太师’……哦不,是降龙阁的暗清使者,咬着笔杆子,托腮苦思,该如何下笔,正思索间,鼻翼翕合,四下嗅了嗅,猛地抬头望向房梁,怒指那团黑影。
外头有人,暂时不能骂。
那团黑影龇牙一笑,黑夜里大白牙格外晃眼,慢悠悠灌了口酒,在暗清愤怒的眼神下,又慢悠悠摸出一只烧鸡,歪在梁上,一口烧鸡一口酒,酒香分外馋人。
乌衣红曲!
暗清猛地一拍桌案,外头仆人吓得抖了两抖,腰弯的更矮上几分。
桌案后头那人抄起笔,正想往奏折上划个大大的叉,再丢开手,只听梁上那人凉凉开口,声音极低,确保下边的人听见,又不至于传到外边。
“他要是砍了头,你也可下去见弟兄们了。”
暗清眉头一挑,他虽觉得这名字熟悉,倒不至于这般严重罢?一时眼神示意梁上那人。
梁上君子翻了个白眼,将鸡架骨反手朝暗清脸上呼去,骂道:“功夫不行好歹脑子来凑,成日家又不记事,合该你做这老狗替身。”
“天波府,杨家。”
暗清一个激灵,闪身躲过油乎乎的鸡骨头,忙又换了墨笔,写上‘朕已知晓无碍’字样,随手丢到一旁,扬声道:“进。”
仆人躬身进来,默默收了一沓奏折出去,才要合拢房门,外头有宦官匆匆跑来,仆人满脸堆笑,正要上去问安,却被那宦官随手一推,差点没摔倒,眼睁睁看着他越过身去,在门口堪堪停住。
“太师!边疆八百里急报!”
一个时辰前,一匹驿使快马日夜兼程,疾驰入临安城,飞奔往皇城来。
临安皇宫,福宁殿。
官家日夜与李才人厮混,连后宫也不曾多去,朝中大事多交由秦太师处置,今夜也不例外。
近身伺候的宦官玉公公又往殿内换了两回热汤,领着宫女鱼贯出来,远瞧见宫门急急洞开,有人策马而来!
皇宫内院严禁御马而行,除非……
“报——!”
“八百里加急军报!余者速速对开!!快!!!”
驿使手举特急文书,飞马四足腾空,速度飞快,及到御阶前,早有人侯在那里,上前取了军报,往殿内去。
玉公公一摆手,左右小太监出列,将驿使架住往福宁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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