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还是站着？”
“站着？”
“那就站着吧。”
“……”
眼看着要被他拉起来，黎西洛死死攥着琴凳不肯松手，“我是问站着是什么姿势，不是回答你，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常的？”
“既然这么想知道，我用实际告诉你。”
“不用不用！”
想到他昨晚粗鲁的对待，黎西洛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刻意地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眼前这个男人身着彬彬有礼的正装，斯文面孔下却是禽兽的心。
两人的间隔不过两米，时千遇根本不慌，慢条斯理地坐在琴凳上，仿佛对猎物势在必得，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琴键上，敲出一个清脆的音符。
这仅仅是斯文的表面，黎西洛知道他现在有多饥饿。
她一点点地往门口挪，明知道欺骗他的报应迟早会来，但她不希望是在这里，舟舟和风眠还在外头，随时都可能会进来。
她不想再狼狈。
挪到门口，黎西洛试着拉门，却发现被锁住了。
不管她怎么用力，门都无法打开。
黎西洛明白了，怪不得他没有抓住她，如此淡定地坐在那里等，早在他进来的时候门就被锁住了。
“时千遇。”黎西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你现在已经禽兽到必须要用卑鄙手段的地步了吗。”
得不到她的心，所以不择手段地得到身体。
合上琴盖，时千遇不急不缓地朝着她这边走来，相比于一开始发现秘密的愤怒，他现在缓和许多，唇际溢出淡淡的笑，“我之前在用心追你。”
他愿意在她的身上花心思，奈何耐心有限，知道她欺瞒的瞬间，所有的真情都被生生淹没了。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不会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是吗。”他笑意更浅了些，“那第一次怎么解释，你拒绝我了吗？还是说比起女朋友或者妻子，你更愿意当炮友。”
黎西洛浑身的血液僵硬住似的，“我不可能嫁给你。”
没能嫁给二十岁想嫁的人，以后也不会想了。
不知何时男人离她近在咫尺，危险的气息逼近，身上淡淡的烟草香一点点地触入她的鼻间，充斥着感官，逼得她不断后退，又退到他的怀里。
“比起赵湛和乔景致，我是不是连一丁点的可能都没有？”他勾着她的下巴，深眸凝视，“你厌恶我，是因为什么？”
因为恨吗。
大概是吧。
她对他的恨意，比对赵君雅的深很多。
“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选择乔景致。”她一字一顿地陈述，“他体贴温柔，是女人最好的结婚对象。”
“你了解他吗，知道他背后是什么人吗？”
“我比你了解。”
时千遇放开了她，唇际勾起再明显不过的嘲讽，“那我如果说，他是比赵湛还要坏的坏蛋，你可能觉得我是嫉妒人家。”
“你就是嫉妒。”黎西洛觉得这个人疯了，他说谁不好，非要说乔景致？
乔景致是她的救命恩人，陪了她六年，给她许多帮助，他怎么可能是坏人？
“好，是我嫉妒。”他将她轻而易举地抵在门框上，轻柔地吻着她的眉角，“比起嫉妒，我更愿意做正事。”
眼看着他真的要如同刚才所说的那样站着做，黎西洛拼死挣扎，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你今天要是敢碰我，明天你就见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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