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
她仅仅是想逃离罢了。
这一次,时千遇松手了。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情愿。
可他放手后,她没有直接走,怔怔地低眸看着流了一地的血,她扎的位置太准确,刚好对准筋脉所以鲜血流得不停,触目惊心。
“对,对不起。”黎西洛仓促道歉。
她没想这样。
“把门锁往左边别一下,门就开了。”男人看不出情绪的俊脸别到其他地方。
他在告诉她,如何自己开门。
她身子没有动,反而停留在两人刚刚僵持的地方,“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怕我像昨晚那样强爆你。”时千遇淡淡陈述,“没关系,我不怪你,我也相信你刚才只是手滑。”
哪怕对他开枪,他也会相信是走火。
这么多年他自欺欺人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黎西洛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环顾四周,“医药箱在哪?”
时千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色谈不上有多复杂,却盯得她浑身不自在。
弄伤他的人是她,现在又说帮他止血,假心假意得太明显。
眼睁睁看着他的血在流,身为罪魁祸首的黎西洛无法再眼睁睁看下去,转身去拨弄门锁,心急如焚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
拨弄的时候,因为太过用劲,拇指甩到墙上,疼得她忍不住低低叫了声。
男人的手突然伸过来,拨开她的身子,将门锁打开了。
他静静陈述:“门开了。“
黎西洛还是没有动,披散的长发遮过大半个脸庞。
察觉到她耸动的肩膀,时千遇淡淡地问,“伤你的人是我,我还没叫,你哭什么?”
越说,她眼圈越红。
最后弄得时千遇没有办法,抽出一只手抬起她的脸,将眼角溢出的水滴擦了擦,她一声不吭,反而越弄越委屈,当他手碰到唇的时候,小嘴一张,含住他的手指,咬了下去。
“你属狗的吗?”
一天咬他三次,地方还不带重样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哽咽道。
“嗯,我错了。”
“……”
他的主动道歉让她更无话可说,细白的牙齿咬着唇,“对,就是你错了。”
她一哭,他就没招了,除了帮她擦眼泪就是好言好语地哄着,完全把角色颠倒,反而刚才是他动的手。
她的拇指可能碰得有些肿痛,他轻轻揉着,默不作声看着她慢慢地收回眼泪,如同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孩。
过了好久黎西洛才缓过来,叫佣人拿来医药箱。
“不用。”时千遇收回了手,“小伤而已。”
黎西洛抬眸瞪他,“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我在愤怒的时候会出手你还不松开。”
“嗯,是我求着你用刀子的。”
“……”
憋了一肚子的气,黎西洛无话可说。
是她动的刀子,可如果他放手的话,她不会这么做的。
她怕他强爆她,所以刚才的行为属于自卫。
黎西洛拿出棉签,试着擦拭他手上多余的血迹,却听到他不温不淡地问:“你防卫的刀子是谁给你的?”
“刀子……我自己买的。”
“你再说谎的话,即便我废了一只手,也能让你哭着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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