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谈快乐与否的问题。”
子渊轻声笑着,说道:“所以你婚娶了吗?”
怀民沉默了少许,说道:“未曾。”
子渊转头看向人间,说道:“那我大概知道你为什么不快乐了。”
怀民倒也没有反驳,只是看着子渊问了一句:“那么子渊大人婚娶了吗?”
子渊回头看了一眼怀民,神色淡然地看向人间,说道:“也没有。”
“那看来子渊大人也不快乐。”
“是的。”
二人在崖边看着夜色澄明的天空,好一阵感慨。
“但我的不快乐,想来应该与是否婚娶无关。”怀民轻声说道。
“那是因为什么?”
怀民想了想,说道:“因为我得了许多不该有的力量,却也因此被一些河里的大势推着往前走了许多并不愿走的路。”
子渊负手身后,握着书卷沉默了很久,才开口说道:“确实如此。高处从来都不止不胜寒,高处不自由,除非你是人间最高。”
怀民看向东海,轻声说道:“自从千年前磨剑崖有了个青衣之后,人间便没有最高这个称呼了。所以整个人间,谁能自由呢?”
子渊没有说话,也没有看东海,也没有看天穹,只是静静地,握着书卷站在山崖边。
就像从来没有听见过青衣二字一般。
怀民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些古怪,但是什么也没有说,低头看向那些天光之下的人间。
天光是从另外一处更高的山崖之上落下的。
那里有棵古树,也许还有个神女。
怀民并不知道瑶姬是否还在那处高台古树之上。
所以他只是看向人间。
人间有剑光一闪而过。
怀民沉默了少许,抬手按住手中的剑,抬头看向一旁的子渊,轻声问道:“我想问大人几个问题。”
子渊依旧没有说话。
怀民于是自顾自地问道:“神女大人,对人间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子渊转头看向那处天光洒落的孤峰,平静地说道:“那是神女大人的事,我不知道。”
怀民沉默了少许,说道:“这样一个回答,无论谁听见了,都会内心不安。”
子渊歪头看着怀民,似乎有些不理解。
怀民轻声笑着,说道:“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人被称为北巫道吗?”
子渊摇了摇头。
怀民轻声说道:“因为我们更向往大道。”
子渊叹息了一声,想起了先前见过的一些画面,缓缓说道:“原来如此。”
怀民没有再说什么,又似乎在犹豫着,敞开的衣襟在高崖夜风中翻飞不止。
子渊看向怀民,缓缓说道:“你还有问题?”
怀民沉默了少许,说道:“那些乘舟而去的冥河之人,与子渊大人有关吗?”
子渊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这个第一个吹到大泽之风的人,为何会再度走上青山坐在他面前,看着面前这个似乎被许多人误解过的年轻人,子渊却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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