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手里。
正在打牌的梅曲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愣了很久,而后匆匆披了衣裳,在雪夜里走出门去,走到剑宗门口的渡口处,解着缆绳——因为这场大雪,他已经有许久没有在河上渡船,系船的绳子还有竹篙那些东西,都已被冻在木梁和船边。
所以梅曲明还没有将那些绳索解开的时候,便看见一脸血迹的胡芦,拖着剑,在雪地里低着头走了回来。
梅曲明怔怔地停了下来,看着那个少年身上的血色,于是也相信了那些人们议论的话语。
少年大概也听见了剑宗渡口边那个并不平静的呼吸声,抬起头来,看着梅曲明,泪流满面地叫了一句:“师兄......”
梅曲明松开了手里已经解开的缆绳,快步走到了胡芦身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许久,而后叹息了一声,抬手擦了擦少年脸上的血迹。
“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胡芦低头看着自己的剑,也看着自己垂着的手,剑上有血,指节上也是,那些血已经渗入了指缝里,也许以后都擦不干净了。
“我不知道。”胡芦抬起手,擦着泪水,只是喃喃地说着。
“我不知道,师兄。”
“我该怎么办?”
胡芦在剑宗门口松开了剑,紧紧地抱住了梅曲明,嚎啕地哭着。
梅曲明叹息着,一手揽住了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一手缓缓地拍着他的后背。
那些门房里打牌的师兄们也听到了哭声,都跑了出来,站在剑宗门口的檐下,怔怔地看着这里。
他们自然都听到了南衣城的故事。
但是都没有当回事。
在他们心里,胡芦还只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少年,打牌输了也不耍赖,老老实实的去剃了个光头的小少年,怎么会去把鼠鼠杀了呢?
他们自然不信。
但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看着一身鲜血的少年,他们都是沉默了下来。
远处雪中有不少的人都在看着这边。
这样的一件事情,自然需要给南衣城一个交代。
但是在这之前,便是剑宗这些师兄们,也需要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导致胡芦走出了这样的一步。
于是一众师兄手忙脚乱地把胡芦带回了剑宗之中,而另一位师兄姜叶走了出来,向着南衣城中事情发生的地方而去。
大约这里的动静太大。
梅曲明他们回到剑宗的时候,便是丛心都站在了园林小道上,歪着头看着少年胡芦。
“发生了什么?”
胡芦抱着剑坐在台阶上,什么也没有说。
梅曲明轻声说道:“胡芦把鼠鼠杀了。”
丛心愣了一愣,看向那里低着头满脸血污的少年胡芦。
丛心虽然很少离开剑宗,但是也是知道南衣河上的那只小鼠妖的故事,大概便是因为当初陈怀风还没有没入人间的时候,曾经与鼠鼠关系还不错的原因——陈怀风曾经委托过鼠鼠,记下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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