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但是听起来格调实在差得太远,而且空间大小也天差地别。如果说前一个魔界天地广阔,那么如今的新魔界便格外狭窄,未必比中州修真界的那些宗门所在更阔朗。
“那你想要怎么做呢?如果不努力创造一个容身之地,以后这偌大天下,便再无你我栖身之地。”羽渊看着宜川的眼睛,“我以为林宴和拔出逐日的时候,你便该对这一点有所觉悟。”
被太阿选中斩妖除魔的主人,和生来会被指天剑消灭的魔族,注定不可能有结果。
“好在妖族似乎与荆山派结下了太多仇怨,林宴和如今应该没有时间来管魔族的事。我带走岐山派的人,他感激我还来不及,兵不血刃地帮他解除掉一个仇敌。”
“但兄长那日救下的贺云书,可也是与荆山派有着血仇。”宜川回想起羽渊带着她上岐山派劝说他们入魔的情景,微微蹙了眉。
被雷劫重伤濒死的青年,明明看伤势早该死去,修为也被完全废掉,却坚强地蜷缩在岐山大殿上,以惊人的意志和生命力活了下来。不同修为的残魂纠缠着身体里那颗完整的灵魂,青年活着的每分每秒都在接收着灵魂凌迟。然而他竟然还想活。
那一瞬间宜川便认出来了,那是曾经杀掉荆山派许多小弟子之后越狱的岐山派首徒,自己还参加过岐山为庆祝他突破大乘期举办的庆典。
他是贺云书。
“倘若林宴和知道贺云书没有死,而是在我们这里……”
“那便不要让他知道。”羽渊忽然冷笑起来,“如今没有我的允许,没有人能从这里出去,外界也没有人能找到这里,再安全不过了。林宴和不可能知道贺云书的死活。”
“而制约妖族的唯一问题,只在于你。”
宜川一惊。
“我?”
夏天和秋天的分界线总是模糊不清,但大多数人还是将第一片落叶当做秋天到来的信号。妖皇殿后的山林被红黄二色染遍,堆积的落叶掩埋了南芷死去的那个夏天。很少有妖族再回想起南芷,那位足够强大也足够残忍的前任妖皇。她杀死了很多无辜的小妖,可也曾带领妖族走向辉煌。
谢端行在敲门之前,清楚地听到了妫无咎房内传来的娇嗔,竟然是绛书的声音。妫无咎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绛书的话,话语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谢端行面色不改,如常敲门。
“陛下,魔族羽渊派人送了信来。”
房中笑声戛然而止,妫无咎原本懒洋洋的声音一下子严肃起来。
“进来。”
门自动向两边弹开,谢端行一脚迈入房中,便看见妫无咎衣衫不整地歪在榻上,露出满是抓痕的赤裸上身。绛书坐在妫无咎的腿上,满面红晕,勉强遮身的衣袍盖不住她周身的掐痕。她的小腿以下,依旧是空荡荡的,勉强减少了这一幕的旖旎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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