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一侧头,无神的双目看向叶氿衣所在的方向。
“姑娘,你醒了。”
叶氿衣看见男子水汽迷漫的双眸,知道他是盲人,心中的戒备也放下了几分。
“水。”
叶氿衣只觉得唇舌干燥,半天就只说了一个字。
紫衣男子在手边摸了摸,递给叶氿衣一个装水的水袋。
叶氿衣接过水袋,吃力的拔开袋口的木塞。她慢慢地喝了两小口,又将水袋递回紫衣男子的手上。
“咳咳~”叶氿衣轻咳一声,对着紫衣男子问到:“这是去哪里?”
“新都。在下的侍从在路边看到姑娘,便将姑娘带上了马车,只是不知姑娘为何会一人倒在荒郊野外。”
紫衣男子的音调没有一丝变化,就连表情也没有变化。
叶氿衣思量片刻说到:“小女子去新都寻亲,不料路遇劫匪,钱财都被强光,自己也被强盗刺伤,今日若不是遇到公子,想必就要曝尸荒野,小女子在此谢过公子,只是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在下复姓慕容单名一个白字。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慕容白接过叶氿衣递来的水袋,放在原来的位置。
“小女子姓叶名氿衣,不知公子可否让小女子与你们同行?”叶氿衣心里盘算着,现下不知反噬之力何时会发作,自己又受了伤,看这慕容白不像居心叵测之人,正好也是去新都,这一路上也有人能相互照应,而慕容白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恩,在下自然没有意见,况且姑娘现在孤身一人并且身受重伤,慕容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姑娘又正好与慕容顺路,慕容自然愿意效劳。”
“那多谢公子了。”
“叶姑娘不必如此见外,叫在下慕容便好。”慕容白的脸上一直没有表情,叶氿衣觉得很奇怪,好奇的问到。
“慕容的脸?”
慕容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声到:“在下幼时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这面部也不能自由的做出表情,大夫说这是大病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叶氿衣的声音低下来,她也没想到这样一下就戳中了慕容白的痛处。
“没关系,我早就习惯了。”慕容白说的倒是实话,自那次大病初愈,自己就顶着这张没有表情的脸生活了十年,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马车内的空气带着些尴尬的意味,两人都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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