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往前去。
凉亭中。
沈晚卿沾着药膏轻轻抹开,细腻的凉意沁入肌肤,痛感很快消除。
葱白指尖上翠色的膏体犹存,浅淡透明,衬得细指更为绵软,萧夙年一时看得出神,竟连她叫自己都未发觉。
“世子?”
沈晚卿小心瞧着他的脸色又叫了一声,萧夙年如梦方醒,连忙收回眼。
“嗯?”
见他终于应了声,沈晚卿松口气,直奔主题。
“听闻明王和世子是从江南而来,本王妃正巧有一事相求,虽有些突兀,但还望世子能应允。”
未料到这般,萧夙年眼色一滞,又坚定颔首,“王妃但说无妨,所及之处,夙年自当尽力。”
他神色庄凝,眉眼如山,无端叫人心中安定。
沈晚卿抿唇,心头一抹温热化开。
“不瞒世子,我虽是靖安侯府嫡女,可现任靖安侯夫人却并非是我娘亲。”
“娘亲出身江南商贾大族,却一意孤行背离家族嫁进京,早年怀胎时又难产而死,故与母家往来鲜少,此番我便是想求世子助我寻求外祖一脉。”
原身娘亲原也是娇养的掌上明珠,想来就是因被保护得太好,才不知人心难测,识人不清,命多波折,还落了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她垂着眼睫语调平淡,萧夙年却也大抵猜出其中隐秘,心尖微微钝痛。
“江南虽商贾众多,却并不比京城繁杂,若寻起来,倒也快。”
沈晚卿闻言心中巨石又落几分,连忙从怀中掏出荷包,却是还不等递过去,那厢一道寒意骤然逼近。
“你们在做什么?”
这嗓音寒凉得字字带着冰碴子,沈晚卿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顾顾顾……顾菜鸡?!
荷包不受控制地脱手,“吧嗒”一下落到石案上,角上银线绣成的“沈”字异常清晰。
顾怀楚立在凉亭外一眼扫过去,薄唇顿时紧紧一抿,面色黑沉如墨。
她竟敢……给别人送荷包!
沈晚卿也着实被吓了一跳,见他目光一错不错盯着自己的荷包,当即抖抖瑟瑟抓起来。
乖乖。
凶……凶什么凶!她这里面可真没银子!
见她跟护崽子似的两手紧紧握着荷包,顾怀楚额角青筋突起,长指一握,便直接上前抓人。
谁知才冲进凉亭,萧夙年已不动声色地挡上前,“九皇叔。”
“滚开。”
他寒着脸将人拨开,小臂却被牢牢扣住,当即一眼睨过去,“你敢以下犯上,对本王动手?”
“夙年不敢。”
萧夙年退开些,轻轻松了手,身子却挡在沈晚卿面前,寸步不让。
顾怀楚脸又是一黑,抬眼在二人身上扫过,又瞥见案上的药罐,开口几近咬牙切齿。
“好得很。”
说罢捏着扇柄的指节接连作响,重重拂袖而去。
苏莹儿躲在暗处看好戏,原还等着顾怀楚来将沈晚卿好生教训一顿,谁知他竟直接被挡了回来,当即脸色一变。
这景王还真是同传言的一模一样,就是个软柿子!
真是没用!
咬了咬牙,她冲上前,“王爷,您怎么独自一人回来了,王妃……”
“滚。”
话未说完就被顾怀楚不耐烦地挥开,她踉跄了两步,险些一头撞上旁侧的柱子。
再抬眸,人已经走出去老远,而旁侧,两双眼睛齐齐盯着她。
“苏小姐,你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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