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别他的时候,前车司机打了把方向,直直撞在褚鹤鸣车上。
两车相撞,褚鹤鸣的后视镜被撞歪了,两车停下来。
褚鹤鸣浅笑看着副驾的鹿笙,“报仇了,爽不爽?”
这一瞬间,鹿笙仿佛听到了漫天烟花爆开的声音。
噼里啪啦。
炸得她脑子里嗡嗡的,全是褚鹤鸣的笑。
律师赶来后,褚鹤鸣带着鹿笙从警局顺利出来。
司机站在车边等他,外面雪又下大了。
褚鹤鸣侧头看着鹿笙,“饿不饿?”
鹿笙摇头,“不饿。”
褚鹤鸣便说:“那就陪我走走吧。”
鹿笙犹豫了几秒,现在时间将近九点,虽然她早上留了早饭,却不知道她母亲能不能自己解决。
褚鹤鸣笑了笑,“算了,送你回去吧。”
鹿笙按住他开车门的手,“走走吧。”
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褚鹤鸣是要说什么事,并且这个事是她错过了会后悔莫及的。
雪夜,路灯次第照亮街面。
伦敦是个国际大都市,然而入夜了以后却自有它安静的一面,城市总是这样,白天繁华无垠,夜晚的安静只留给了有心人来观赏。
不过鹿笙不喜欢,她喜欢热闹的人间烟火,热闹跟安静,天然就是一对反义词。
她与褚鹤鸣并肩往前,司机开着车跟在他们后面。
雪渐渐停了,透明的伞面上没了新雪覆盖,旧雪堆不住,也缓缓落下,徒留了伞面干干净净,如果不是上面残留了些许水渍,兴许这场雪跟伞之间都无法证明有过缘分。
走了一段,鹿笙冷得跺脚,褚鹤鸣早把伞撑在他手里。
正跺脚,一件大衣兜头罩过来,从上到下将她身形笼罩得严实,瞬间替她挡住了风雪与寒冷。
鹿笙微怔,这件衣服内里还带着热气,外面又泛着冷松长久在雪里留下的清香,与褚鹤鸣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鹿笙微微侧头打量他,他身上就穿着一身铁青色西服,浓墨重彩的颜色在雪里里像是个黑洞,会吸收积雪反射的光。
鹿笙嘴唇张了又合,心里翻江倒海,情绪如流水从遥远的山谷开始扑打过来,等到山口,便会积攒成瀑布,哗啦从上冲下,力道大得足以冲垮所有的防备。
“鹿笙。”褚鹤鸣突然叫她。
鹿笙下意识站直身体。
“嗯。”
褚鹤鸣没来由轻笑一声,这声轻笑,比鼓槌打在鼓面更让鹿笙来得惊心。
她似乎知道了褚鹤鸣要做什么了。
果然。
这声轻笑后,褚鹤鸣脚步停住,鹿笙垂眸敛眉看着地面。
积雪上行人踩过的痕迹,显得雪面又黑又脏,还全是行人的鞋印。
褚鹤鸣与她相对而站,从后面看,倒像是将她笼在怀里。
鹿笙攥紧手,抿紧唇,等待他下一次开口。
良久。
褚鹤鸣笑说:“我活到这么大,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所以有些不熟练。”
我也不熟练,鹿笙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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