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太医们说,陛下是实在不忍心瞧见皇后痛苦难受,恨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夏花感动得不得了,跑回来说给夏朝生听。
夏朝生的眉头却彻底皱了起来。
九叔为何如此担心他?
按理说,如今大势已定,朝中即便有不和谐的声音,解决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退一步讲,就算真的生出变数,前朝和后宫之间,还隔着不远的距离,怎么着,都伤不着他。
夏朝生苦思冥想许久,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干脆直接等穆如归下朝,然后纳闷地问:“九叔,我虽吃了易子药,身子骨也没以前好,可也不是当初那个喘口气都费劲儿的病秧子了。”
穆如归默默地摊开奏折,不动声色地打量他的神情。
夏朝生揣着手,乖巧地坐在榻上,小腹隆起微妙的弧度。
他说:“我以前,可是侯府的小侯爷,九叔你会的,我也会……我也不需要你把我当成笼子里的金丝雀,小心翼翼地护着。”
穆如归舔了舔唇角,心不在焉地点头:“嗯。”
“等孩子出生,我还打算好好骑骑马,拉拉弓呢。”
穆如归还是点头:“嗯。”
夏朝生终于察觉到穆如归的走神,气势汹汹地一拍龙榻:“九叔!”
“嗯?”穆如归回过神,将目光从夏朝生的小腹挪到他湿软的唇边,口干舌燥道,“别生气,伤身。”
夏朝生气得两眼发黑,心道,你知道我生气会伤身,怎么不想想,成日提心吊胆,也会伤身啊?
他懊恼地抱住锦被,不搭
理批阅奏折的穆如归,气鼓鼓地闭上了眼睛。
夏日的蝉在殿外声嘶力竭地叫,殿内四角的冰盆滴滴答答落着水。
夏朝生气了没一会儿,眼皮子就耷拉下来。
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望着榻前纤长的明黄色身影,觉得九叔真是俊朗极了。
他们大梁的新帝,真好看。
夏朝生睡着了,穆如归却还有很多奏折要看。
穆如归没有急着看奏疏,而是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龙榻边,将他微微皱起的眉毛抚平,又将他踢开被子,挂在榻边的脚塞回去,最后目光晦暗地注视着他纤细白皙的脖颈。
夏朝生感觉得没有错。
穆如归心里藏了事。
还不是小事,是一件连穆如归自己都猜不透的事。
自从夏朝生住进凤栖宫,穆如归就开始做梦。
一开始,梦里的场景很简单,似乎也是凤栖宫,但不是如今的凤栖宫,而是一座冰冷而华贵的宫殿。
就像一座外表美丽的冰冷囚笼。
身着红衣的夏朝生站在高台之上,衣摆上绣着展翅欲飞的金色凤凰。
是男后的朝服。
穆如归在梦里松了一口气。
纵然凤栖宫发生了变化,但朝生还是皇后,这就已经很好了。
他在梦里跟随着夏朝生眺望夜空,很快发现,梦里的夏朝生比现实中吃不下饭,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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