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一个不字,她没法拒绝这种多少年来,醒时梦里都无法忘记的诱惑。
她知道他要离婚以后,骆梓莹曾经来见过她一次,她跟她说对不起,她说她不求名分,那个高贵大气的女人只是对她摇头,“别让自己这么卑微,悦华,澜宇本也该是你的,我和他之间开始就是个错误,是我们那时太年轻,不懂得抗争。现在不是我把他让给你,而是还给你了。”
骆梓莹一直是笑着对她说这一切的,只是,她转头离去的瞬间,江悦华从她眼底看到一抹黯然转瞬即逝。
即便他们是不相爱的,即便那婚姻是她不想要的,可对一个女人来说,离婚总是件伤感而无奈的事。
她懂,因为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她的丈夫要跟她离婚时,她也觉得痛心疾首,哪怕她从没爱过他一天。
她看着骆梓莹挺得笔直的肩背,在她面前越走越远,她想,她的出现,对于骆梓莹来说,本身就是个罪恶,她对不起她,她或许会遭到报应的。
江悦华再也没有能支撑自己活下去的理由,如果这是报应,也该报应在她的身上,而不是左澜宇,终究是她连累了他,那么她这个最该被惩罚的人,又有什么脸,在他离开后还苟延残喘地活着呢?
江悦华在拿着刀片,悄悄在被子里,对着自己的手腕比划时,忽然看见远处角落里,被一个大男孩儿拥在怀里的女儿,呼扇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嘟起嘴,似是要哭的样子。
她陡然出了一身的汗,她竟然忘了她的小女儿,她若走了,谁还会去管她?
她以前的婆婆一心只想要孙子,前夫这时恐怕已经为她了了心愿,这时她若走了,彤彤回到奶奶家,可会有人重视她?
刀片被藏到了枕头底下,江悦华深吸了几口气,招手叫来了女儿,跟着她一起来的,是刚才陪着她的大男孩儿。
聊了几句,她才想起来,这个男孩儿是澜宇的外甥,彤彤小时候去他家,他曾经很有耐心地哄了她一个下午。
她拉起男孩的手问,“你愿意哄着妹妹玩么?”
男孩儿点了点头。
“阿姨身体不好,下不了床了,你这几天能帮阿姨照顾她么?”江悦华又问。
男孩儿再又认真地点了点头。
丧礼过后,整个家都安静了下来,该闹的人闹完了,该走的人也走干净了,除了江悦华还怏怏地躺在病床上,只有那个男孩儿信守着诺言,一直留在跟前照顾着林彤彤。
男孩儿年纪并不大,照顾起人来,却是那么细心周到,江悦华想着,这也许是唯一能托付林彤彤的人了吧,可是……她还是有那么一点儿不放心。
她吃不下,喝不下,身子越来越虚,她摸了摸一直在枕头底下的刀片,她想,她大概已经用不上它了,她感觉到体内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离她远去。
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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