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论道吗?”
仙童不由摇头,在他身后仙院的门大开,文至和澹台烟柔走入其中。
院中也有十几个孩子,与学馆里面不同的是,这里的孩子都屏气凝神,就算是听到了脚步声响,也没有任何反应。
一位长髯老者盘腿坐在一块青石上,手中的经卷耷拉着,似乎正在神游天外。在其座下,一股清水轻轻流过,发出潺潺的水声。
那老者打了个呵欠,口中吟道:“有朋自远方来,小心被诛……”
老者此言一出,文至站定,若有所思。
那老者觉察到文至驻足不前,随即睁开眼,唤起面前的幼童,让他们退到后院,随后朝文至拱手道:“曾听闻求我书生,十二万年都在求道,一身行止都是为道而存,凡杀人,都是为道之故,何时会为人而杀人了?”
“人亦是道,为人杀人与为道杀人无区别。不过我好奇的是,老者是如何知道守竹村的事情的?”文至问道。
“天幕囿于北境那位存在,不会以力压阁下,自然会多关注一些阁下。”老者眉目和祥。
“难怪近来总感觉有些眼睛如同蝮蛇,在暗处看着我,原来这就是天幕的行径?”
老者平静如常,眼角却有一丝愕然:“求我书生何时会逞口舌之利了?这倒让老……我有些意外。”
他刚想说老夫,复又想起在文至面前说老夫不适合,当即改口称我。
文至皱眉,方才他以为空气中的那抹寒意就是来自于天幕的窥探,现在想起来怕是一个误会,不过他并没有解释的想法。
有些误会,没有解释的必要。
他收拾收拾一下心绪问道:“天幕来人间,所图者何?”
“天幕虽然不能直接与求我书生动手,但是这人间的道,天幕并没有准备放弃,以道相杀,死而无尤嘛!”
他神色并无异处,语气也是寻常,但是文至却从其中听出来了阵阵寒意,天幕不能杀他的身,转而杀他的道。
杀身容易,杀道难!
如果文至的心之道不能在人间立足,那么文至就是失败的,他想要改变人间的现状,那就是痴人说梦。届时,不需要仙门动手,人间就会抛弃他。
可以说,对方在经过一次挫败之后,找到了他的死穴。比此前要杀他的身体更有针对性。
从上次与玉律金书,浮屠塔,魔图论道,与道剑抗衡之后,自己就是要一人抗衡整个仙门了。
甚至,不止于仙门,还有魔门、儒门、佛门……
一时间,四门像是四座大山,四重阴影重重压在自己心上。
随后,他长舒一口气,纵然再难,也要继续下去。
人间之事,为之,难者亦易;不为,易者亦难!
随后,他问老者道:“既然阁下已经知道我杀守竹村老者,为何不施救?”
“当时并非是我在场,而是我的另一位师弟。不过我并不觉得不妥,仙门首重顺其自然,那老者是死期了。”老者面色不改,侃侃而谈。
“仙门今日可以不救一人,来日何以救众生?”文至质问道。
老者沉吟了一会道:“主要是,我师弟觉得应该打不过求我书生,所以就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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