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丢他孙淡的脸。以毛尚书的脾气和明朝读书人的气节,受到如此奇耻大辱,只怕会一头撞死在柱头上。他一死不要紧,太后逼死一个六部尚书绝对是大明朝政坛上的一大臭闻,追究起责任来,他孙淡这个副使也脱不了干系。
孙淡这漂亮的一手使得太后明显地一呆。旋即怒喝道:“你是谁,谁要你多事的?”
孙淡手捧着茶杯微一施礼:“回太后的话,在下孙淡,乃是房山知县,今次随毛大人一道来接太后进京。”他耍了个滑头,只称她为太后,既不说她是兴王太后,也不数她是皇太后,来一个两不得罪。
他随手将茶杯递给身边一小太监,温和地说:“太后的茶水已经凉了,你替她老人家换一杯吧
那个小太监接过杯子,一身颤个不停,等孙淡噔了他一眼,才如梦方醒,慌乱地跑了出去。
毛澄也感激地看了孙淡一眼,心叫一声好险的同时,也是恼火异常:兴王太后简直就是个泼妇,毛澄今天就是是豁出去这条命不要,也要跟她争上一争。
太后冷笑:小小一个知县竟敢有这么大胆子来替毛澄出头,你什么出身?”
孙淡回答道:“回太后的话,孙淡乃是举人出身
太后笑声更大,里面充满了讽刺:“举人,举人,”举人就做了知县,你肯定是用银子买的官,说说,你究竟是什么来头,仗的是谁的势?。
孙淡心中也是无奈,道:“太后,孙淡这个知县一职乃是陛下钦点的,若说仗势。孙淡仗的是当今皇帝的势
太后有些语塞,停顿了一下,又喝道:“孙淡,你是副使,我且问你,你是不是也不要本宫进城?”
孙淡淡淡道:“太后,孙淡和毛大人一同来通州就是来接你老人家的,怎么可能不让你进城。”
太后听孙淡这么一说,加上刚才被孙淡辩倒,心中却突然有些怵孙淡起来。正要再说些什么。那毛澄突然插嘴:“对,我于孙淡今天来这里就是得了圣命,接兴王太后进京城,觐见陛下的
孙淡心叫糟糕,这个毛尚书啊,做事怎么就这么决绝啊,一点情面也不给人留。人家毕竟是皇帝的母亲,又是一个女人。你就不能打个马虎
孙淡将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悠悠道:“大人,只怕这酒食是等不到了,行宫里根本就没给我们准备。”
“岂有此理!”毛澄冷笑:“难道她们还想饿死咱们不成,再怎么说你我也是朝廷派出的天使。”
正说着话,就有一个礼部的官员气冲冲地跑过来对毛尚:“禀告尚书老大人,我们所住的院子都被军士控制住了,任何人不得外出。我正准备去给大人准备晚饭,可人家就是不许。下官同那群士兵争执了半天,可还是没有任何用处说话间,这个官员满脸忿忿不平,显然是刚才在守院子的士兵面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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