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极有古风,住在秦国,穷人富人都很坦然。”
“我在秦国开店一年有余,还是异国人,却从未遇到过兵士强人的勒索敲诈,也不用向官府贿赂,只要你每年缴了税,万事皆无,打仗也不骚扰我,你说,舒心不舒心?”
“江兄也在安邑呆过,魏国是个甚味道?来,喝起!你看,我说话也带了秦音,秦人了不得,可惜太穷了。”
江寒苦笑了一声,点头道:“是太穷了。”
侯嬴一拍木案:“来,喝起!江兄,你说秦国如此穷困,打了几十年仗还硬硬地撑在这儿,凭甚?还不就凭着老秦人扭成一股劲儿的牛脾气?你说,这样的国家,要有了魏国那样的财富,了得么?”
江寒跟着侯嬴一次又一次喝起,面色已是通红冒汗,心中却是痛快舒畅,笑道:“侯兄以为,秦国不好处在哪里?”
侯嬴拍拍头,思忖笑道:“真想不出来,还是一个字,穷,太穷。”
“不觉得缺人才么?”
“对!就是缺人才,山东诸国看不起秦国,士子都不愿入秦。”
江寒点头:“国家若想强大富有,人才是必有要有的,想要改变这种局面,非是一朝一夕之功!”
酒过三巡,候嬴郑重的拿出了一封书信,交到了江寒手中:“这是白圭大人亲手写下的书信。”
江寒接过,看着书简上写着的短短几个字,陷入了沉思。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浓烈悠长的秦酒伴着侃侃夜话,江寒到栎阳的第一夜深深醉倒了。
他看见了孟胜,看见了墨子,看见了白圭和白雪,还看见了渭水两岸漫天的白尘白雾,看见了生草不生粮的荒凉碱滩,看见了遍地涌动着的衣不蔽体的农夫……
……
玄机起来得很早,城头的五更刁斗打完,他已在朦胧曙光中练剑了。
跟随苦获多年,他历来没有睡懒觉的恶习,眼下虽说做了秦国客卿,依旧是勤奋谨慎。
梳洗以后,他坐在小书房看一卷简册,时而在简册上用刻字小刀划个记号。
这是各地乡邑开垦荒地的名册,他要对每个乡邑的基本情况有个大约的了解,以备国君随时问及。
垦荒令发布之后,一直是他在具体管这件事。
按照秦国传统,日常的官吏安置由上大夫甘龙管辖,这次大规模垦荒在秦国是史无前例的,秦献公派玄机做甘龙副手,专门管辖垦荒诸种事务。
因为献公下令,国人开拓出的田地,都归自己若有,所以甘龙对让国人垦荒本来就很冷漠,让玄机介入后更是颇有微词,对垦荒之事便很少过问。
有几次玄机登门商议,都被甘龙岔开话题,要么就是一句:“客卿少年英锐,相机而断了。”
玄机碰了软钉子,却从来不对国君奏报,只是兢兢业业地化解一个又一个难题,总算没有将垦荒大计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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