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出来。
若木挑了挑下颌:“有什好谢。”
姬若耶很快便备好了车驾,两人上了车,姬若耶骑着翼马亲自前引路。
姬氏煊赫数千年,陵墓广袤而恢弘,堪比凡的帝陵。姬若耶下马碑前驻马,向两人揖道:“仆便此恭候,请两位自便。”
冷嫣和若木沿着神道往前,经过享殿,进入陵墓。
墓道两旁嵌石壁中的长明灯发出幽冷的光芒,按着辈分,两人很快找到了姬玉京的墓室。
若木门口停住脚步,向墓室中望了眼,姬重宇那老东西大约是自知愧对母子俩,无颜与亡妻同穴,母子俩的墓室紧紧连,他自己的墓室却离远远的。
姬玉京的墓室不大,布置却
很用心,四周摆放着墓主前常用的器物。
经过三百多年光阴器物上的彩画已有些褪色了,但依稀可见当初的奢侈繁丽,与那柄断春剑格调类。四壁上画着彩绘,画中的人物都是同个俊朗少年。
若木只粗略扫了眼,只觉比那清汤寡水的姬少殷略微顺眼些,不过也只是好上那丁。
他收回目光,往门边倚,抱着臂道:“本座就不陪你进了。”
顿了顿道:“你快快回。”
冷嫣头,默默地向墓室中走。
只要用个简单的术法,她便可以透过棺椁看见里的小师兄,可她刚抬起手便垂了下来。
他死后谢汋将他的躯壳扔进迷谷中让毒虫啃噬,被其他同门发时已经目全非,经过三百年多年光阴,那个风华正茂的翩翩少年郎早成了具白骨。
“小师兄。”冷嫣心里轻轻唤了声。
墓室中阒然无声,自然没有人会回答她。
“谢汋已经死了,”她左手握成拳,指甲不知不觉深深嵌进手心,“你放心,他们个也逃不掉。”
……
重玄执法堂门窗紧闭,虽是白昼,堂中却是昏黑片,只有神龛前盏微弱的鲛灯投下小片凄冷光晕。
来到这里的都是犯了大错的弟子,轻则受打神鞭之刑,重则毁修为、拔除灵根。
石红药跪神龛前,双手戴上了玄铁铸成的枷锁,她的神色却很平静。
执法堂有专司的堂主,但今日审讯的却另有其人,夏侯俨坐鲛灯投下的光晕里,执法堂主手执打神鞭侍立他边。
另有人坐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石红药不知道那人是谁,她被押解进来时那人已了。
夏侯俨看了她眼,冷声道:“你是何时被偃师宗收买的?”
石红药平静道:“回禀掌门,没有人收买弟子。”
夏侯俨道:“你姬氏继任典礼上构陷谢汋杀害宋峰寒,难道不是受偃师宗妖人指使?”
石红药道:“是弟子自己想这做,没有人指使弟子,请掌门明鉴。”
夏侯俨冷笑了声:“看你平日老实本分,没想到竟是个包藏祸心的叛徒。”
听到“叛徒”两字,石红药的子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
夏侯俨缓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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