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赵琛和周瑞麟结了账离开,路过隔壁屋子时便听里头的人说:“兄台留步。”
他说话,赵琛反倒松了口气,来了。
周瑞麟见他停下,也跟着停下,他还记得方才赵琛对此人的关注,应当是相识的,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至少对方这态度不像是见了熟人。
这隔间没有门,只在门扉处安放了屏风。
萧远起身走出来,他的声音便渐渐近了。
“我不曾带银子出来,兄台若有余钱,可否行个方便,我以一支珠钗相抵。”
他说着取出了一只珠钗,顶端嵌着许多米粒大小的粉色珍珠,钗身则是金制,像是金枝上开的点点梅花。
只见了这粉珠赵琛便知与那步摇一般是同一套头面里的。
赵琛站在周瑞麟身后,周瑞麟想到方才赵琛因这人几番失神,并不想有什么牵扯,婉拒:“我观之此物难求,兄台随身带着,想来是珍重的非常,在下怎敢夺爱?
萧远看着他身后半低着头的人,半真半假:“我买了这珠钗本欲赠佳人,奈何佳人无意,另觅了如意郎君,我见这珠钗触景伤情,索性将它抵了。”
赵琛:“……”
真是什么话都让他说尽了,不知道的还道是别人负了他,分明是他成婚在先——赵琛如何也想不到,萧远口中那“另觅”的如意郎君,不是驸马,而是周瑞麟。
萧远这样说显然是认出他来了,甚而今日进了这酒楼就是因为他。
萧远和周瑞麟不同,他若以公主的身份相见,周瑞麟不会怀疑别的,只当他是个公主却穿男装求学。
萧远不一样,萧远是真的在怀疑他,得小心应对。
不过他的身份放在那,萧远怀疑也只能怀疑,无法验证。只要赵琛愿意用公主的身份活着,没任何人都没法验证。
这般想着,赵琛倒也不慌,自周瑞麟身后跨出半步来:“天涯何处无芳草,佳人既无意,兄台留着这珠钗也不过是徒生伤感,抵了也好。兄台行事果决,在下佩服。”
他这话说得不无嘲讽,口口声声说着情深义重,转头便能将珠钗抵了,能是什么好东西。
赵琛收了他的珠钗,也替他结了账。
萧远瞧着他今日的发髻,有些惋惜,戴不得珠钗。
老皇帝原本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一个养在身边一个早早嫁了出去。养在身边的这个,分明是宠爱非常,却在幼子出世的时候离京。
一个公主,还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孤身离京,这本不寻常,但若是男子呢?
若不是公主是皇子呢?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萧远自那隔间的窗户往下看,看见赵琛与周瑞麟走出酒楼。
他身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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