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杀了这兔崽子的心都有,怒极反笑:“别跟我解释她什么来历,你是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在万春花船当过*的,别说她以前只是个区区边城守官的女儿,就算是个公主,我许家也丢不起这个人,便是你今天你求我让她进门当个贱妾,我还得考虑考虑,你现在居然说要退了亲事,将正妻位置滕给她?你做梦!”
“爹——”许慕甄叫了一声。
“够了,我知道你这段日子总是跑去香盈袖,也知道你跟这女人亲近,并没放在心上,只当你是贪玩而已,兴趣过后就罢了,没想到还当了真,今天一事,就此揭过,我只当没发生,两天后就去罗家提亲,尽量这个月底为你将婚事办了。”许泽韬大手一挥,再不愿意多说。
“爹执意如此,是逼儿子抛了家门?”许慕甄见阻止不了,只好丢了狠话。
此话一出,许泽韬不敢置信:“你这是威胁你爹?”
“表哥不要说这种气话。”云菀沁轻咳一声,打圆场。
许慕甄也是没法子才脱口而出,见父亲终于软了些口气,只当抓住父亲的软肋,不得不往下说:“只要爹叫红胭进门,儿子今后修生养性,再不忤逆爹了——”
话没说完,只见许泽韬已雷霆上前,一巴掌呼过来。
啪一声,刺耳无比,许慕甄脸上,立马浮上个红肿手印。
下人们阻止来不及,只见老爷气头未消,又撸了袖子。
许慕甄脸上一阵刺痛,还没回神,胸口又挨了实心一脚,往后飞退了几步,只觉胸膛闷闷钝痛,俯下身子,爬都爬不起来。
可这一打,反倒将胆子给打足了,他捂胸忍痛:“求爹给我退亲!我不想娶罗家小姐!当年你将姑姑嫁给不喜欢的,现在又要我娶不喜欢的吗!红胭虽在被人转卖进了烟花地,可一直洁身自爱,并不像花船上的其他人一样——”
洁身自爱?居然说一个*洁身自爱……许泽韬见他冥顽不灵,气得半死,又要上前继续打,却见门外的红衫女子飞扑进来,双臂一展,挡在前面,跪下来,俏脸抬起,看住自己,双目充盈着恳切和哀求,毫无畏惧。
“红胭!”云菀沁蹙眉,喊了一声,想要叫她退到一边。表哥想要用挨打来消舅舅的怒火,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舅舅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能真将他打死么。
就怕舅舅失手,连红胭也给打了。
许泽韬见红胭挡住儿子,动作骤然一止,没有继续动手,紧紧盯住眼前的女子,声音安静,却如霜月冷雪,迎面扑来,冻得能割下人肉:“洪姑娘,是吗。”
红胭屏住呼吸:“是,许老爷。”
“逆子说洪姑娘洁身自爱,我倒是想问问,洪姑娘上万春花船也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两三年之久,莫非就没接过客人?你可不要说自己到现在还是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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