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王府之后,她处处避着跟孤见面,”太子饶有趣味,“今天要个酒水却亲自要到了东宫,你说,奇怪不奇怪。”
年公公一愣:“好像还真……真的有些稀奇。”
太子敛住笑,凝住前方,目色渐沉。
——
回了紫光阁,齐怀恩正在大门口等着,见云菀沁追青婵去了,也猜到了*分,此刻见着她带着一车子宴上酒水和杯盏回来,更是都明白了,眉一皱,调头先离开。
太监照着云菀沁的意思,送进药膳房内,退了下去。
云菀沁将门关上,撕开酒坛上的密封纸,用银针一坛坛地试了个遍。
没有一坛有毒。
如她所想,青婵就算再大的能耐,也没法子光天化日下投毒进酒或掉包。
她目光一动,移至旁边的台子上,是与酒水一块儿配套送进东宫的酒盏,此刻放在花梨木托盘上,由红色绸布盖着,以防止沾尘,太监们将一车子酒坛送来,那些酒盏也搁了下来,并没带走。
她踱过去,掀开防尘绸布,镂雕精美无匹的几个翡翠樽齐整地出现在眼前,杯身上的的花纹各不一样。
皇宫里头的用具讲究多,尤其入口的东西,身份不同,用具也是不一样,决不可混用。
光看眼前杯盏的质感和不多的数量,就知道这几个饮具是给宴会上最尊贵的人使用的。
东宫小孩子的百日宴,最尊贵的出席者,还能有谁,不就是太子。
云菀沁眼光落在最中间,是唯一一个杯身上刻有镂金腾云龙的翡翠樽。
是储君用盏。
她套上药膳房的蚕丝手套,拿起杯盏,顺着需要与嘴唇接触的杯沿摸了一圈。
指腹摩挲之间,没什么特别,用银针试探,也没什么毒性反应。
想了一想,她拿起旁边已经开封的酒坛,倒了酒进去。
她将杯盏晃荡了一下,屏息捏住银针,试探下去,不消须臾,针尖到柄端,瞬时转黑。
这毒,竟是抹在杯沿,而且逢液体,毒性才会挥发。天下毒物林林总总,什么类型的都不乏,医毒本就一家,这些日子她也翻看了好些毒经,见识了不少毒物,再刁钻的毒,总能叫出个名字,至少也能猜些成分出来。
可青婵抹在杯沿上的毒,绝对是不常见的,至少,在中原并不多。
逢液体毒性才会挥发……她脑子莫名一闪,手心冒出了汗,想到了什么,此刻,门外传来叩门声,伴着齐怀恩的声音:“是奴才。”
云菀沁放下杯子,打开门。
齐怀恩望了一眼膳房内的那些酒水,脸色一紧:“怎么样……”
她示意已经没事儿了,齐怀恩吁了口气,却又皱眉:“奴才将青婵单独叫出来了,娘娘随奴才过去问问那蹄子吧。”
正好。云菀沁点点头,将那套杯盏和酒水都收好,关上了门,与齐怀恩一道出去。
离紫光阁不远的竹苑,平日清净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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