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面膏、纸巾等物。
这时候,周围的太太小姐们已经自动让出了一条路,等着看热闹了。叶太太依然拉着梁真的手,迎着端水的保姆走上去,笑吟吟的,“真真啊,既然你现在已经是霆深的媳妇了,我们家里有规矩,新媳妇头一次上门,都要净脸净手,寓意夫妇从此融为一体,改头换面,大吉大利的。”
去他妹的大吉大利啊!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在场的太太小姐们都是浓重的晚妆,梁真也是特意打扮过的。
却叫她当众卸妆!
虽然她天生丽质,倒不怕卸妆,但是,卸完妆还不知道后头有什么招等着她呢,铁定不会给她时间补妆。
当着这么多人,穿得这么隆重,却是一脸的素颜,在正式的宴会上,是非常失礼的。
再说了,灯应该也是特意调过的,灯光下素颜肯定没有带妆的能打,如果照片流出去,难免又是一波嘲讽。
这分明是变着法子叫她丢脸!
旁边围着的那么多太太小姐们,也都在等着看她笑话。
水盆已经端到她面前来,连毛巾都递上来了。
叶太太托着她的手,让她去接。
梁真轻轻的一翻手腕,不动声色地摆脱了她的手,不轻不重地问道:“请问这是叶家的规矩呢,还是阮家的规矩?”
这一句话,一面质疑着叶太太充阮家长辈的身份,一面明确地表明了,她不需要在叶家守这样的规矩。
叶太太的脸色变了变,但脸上依然是笑着,“真真,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霆深父母去得早,当时他也没有阮家人能依靠,我们也是看他可怜,所以才把他接到我们家来的。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我们家的半个儿子,怎么倒说起阮家叶家的话来了?”
这个事,梁真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大致从阮霆深的履历中也可以推测一二。
他父母去世的时候,他才十三岁。但仅仅只过了那么两三个月,阮霆深就已经离开京都,到国外读书去了。
在国外的那些年里,阮霆深的履历几乎是空白,很少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有人说他是被送到国外去胡乱混了几年日子,然后读了一个不太正规的野鸡大学而已。
但不管怎么说,他是到前几年,正式接手阮氏集团的前夕,才回到京都来。
这么多年来,虽然名义上是由他舅舅和舅妈作为他的监护人,但实际上,他们连面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什么“半个儿子”、“养育之恩”了。
至于他那些年的花销,想必阮家也不缺那点钱。
叶太太的这番话,倒亏她有脸说出来。
只是,作为一个还没有过门的晚辈媳妇,梁真如果直接戳穿她,显然也不合适。
她看了一眼米嘉铃,笑着说道:“叶伯母忘了,霆深的奶奶奶奶年纪大了,于抚养上确实不大方便,但毕竟算阮家的直系长辈,霆深现在继承的,也是阮家的家业。我这进一次门,连阮家的长辈都还没见,却先在这边做了规矩,恐怕不合适吧,你说是不是,嘉铃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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