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生，不致倒下。
她再次抬起脸，泪眼婆娑中，一种恳切与执着莹莹生光，清澈如镜。
“洛总监，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错在什么地方？”
在那种状态下，她连字都没法看清楚，更没办法判断自己错在哪里。
但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错！
因为她刚刚吞下了那颗能够拯救她于混沌深渊的白色药片。
这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变化，不仅感染她的情绪，甚至可以感染她所面对的人。
她仰着脸，看着居高临下的他，泪痕未干但眼神坚定，声音带着些楚楚，比平时更加纯净柔软，却又清脆得如同一块水晶。
陆安迪一眼看去确实不算特别漂亮，但此刻的模样，却像山野间一株素白的小花，有种既柔弱、又坚强的清丽。
洛伊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想法，如果她这么去求穆棱，穆棱是否也会心软？
他沉默片刻，忽然说：“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陆安迪瞪大眼睛，“什么条件？”
洛伊并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从专业角度来说，你的设计确实很垃圾。”他毫不客气地评价，“关键地方连犯几个低级错误，穆棱肯定连一个都无法容忍。”
穆棱的要求一向很高，对人对己都一样，换了洛伊自己，宽容度也不会更高，因为他们都是这个行业的翘楚，要保持专业，做到顶尖。
陆安迪低下头，关于专业的任何批评，她都无条件接受。
“虽然细节经不起推敲，但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至少平面布局和创意还可以。”洛伊在图纸上圈出几个数字，冷静地提醒，“他当初怎么收的你，你仍然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打动他，没人说过快题就不能用手绘深入表达。”
“你是说……我还是可以靠画画吗？”
陆安迪倒是没想到，穆棱只是叫她尽力。
洛伊抬头看她一眼，淡淡说，“除了画画，你还有别的优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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