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幸福可言。
何况他的徒弟聪敏远胜张庆春，他也没有瞬移符之类的东西，恐怕很难骗过元九霄。
想来想去，秦倦道：“清尘，我问你一件事。”与其善意的欺骗，不如告知实情，让他自己抉择。
元九霄见他面色严肃，便也收了笑容，正色道：“师尊请说。”
“如果此地将有危险降临，我不知如何应对，也不知能不能保下所有人。你想走，还是想留下。”
元九霄几乎没有考虑就答道：“我陪师尊留下。”
“可要是我赢不了对方，你和我，还有这满观的道士可能都会死。”
元九霄：“那我更要留下。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师尊。”
“你不怕死吗？”秦倦问完便想到，元九霄可能真的不怕，毕竟他们初见时，元九霄就是为了救人以一对多，才会被人打落山崖。怕死的话，他当时就不会出手救那个叫元若薇的小姑娘了。
“死当然人人都怕，不然修士为什么要修行，不都是求个长生大道，飞升成仙。”元九霄语调平稳，情绪的波动几近于无，“可修士飞升有重重天劫阻拦，平时修炼也有走火入魔的风险。死亡的威胁时时都在，也不差这一个了。我虽修为低微，也想助师尊一臂之力。”
秦倦怔楞了片刻，他平时只觉得小朋友可爱，是个爱撒娇的孩子，没想到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师尊这样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秦倦无法对他说我们生活在一本书里，我是个路人甲角色，而你呢，根本就没在书里出现过。想到这儿，他突然觉得不对劲。
原著里所有元氏的天才要么成了主角小弟，要么成了主角刷声望的踏脚石。自家徒弟这么天才，怎么会在原著毫无戏份。
难道他本来会死于坠崖，是自己的穿越改变了他的命运吗？
“师尊！”
秦倦抬眼，元九霄正担心的看着他。
“我有一些预感，觉得松云观要出大事。我想留下救他们，又担心自己应付不了，反倒连累你。”
“若松云观真的有难，我自然要留下帮他们渡过此劫。总之，我不会离开师尊，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要和师尊一起承担。我向天道起誓，说到做到。”
在他说出口的瞬间，天道誓约已成，再无反悔的可能。秦倦就算想送他走，也不能够了。
违背天道誓约的惩罚，可比未知的危险恐怖得多。
秦倦自然知道这个设定，他轻轻叹气，随即笑道：“好吧，无论祸福，我们师徒二人一同面对。”
元九霄严肃道：“正该如此。师尊以后也不能想着抛开我独自面对危险。”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似乎正在等自己的承诺。秦倦只好点点头，道：“我去想办法说服观主带所有道士离开此地，你把剑法练一练，就算临时抱佛脚，也聊胜于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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