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咽下鱼肉，道：“味道是和你做的不一样，酸辣味儿淡了一些。”
但这菜还是元九霄做的。
元九霄没有丁点儿厨艺天赋，做饭纯靠复制别人的步骤和不断的调试口味，当调整到一个秦倦满意的口味后，他就会把整套做饭的步骤固定下来，不断重复。
也就是说，他做饭非常机械。虽然刻意更改了味道，但那种深入骨髓的处理流程，却和原来一模一样。何况鱼刺还全挑掉了，不就怕秦倦看不清，不小心吃到刺么。
也不知在倔强个什么劲儿……
秦倦忍不住想逗一下这只装冷酷的徒弟，“厨师是谁？我想收他做徒弟。”
元九霄震惊：“为什么？”
“他做饭好吃啊，”秦倦又吃了一块糯米藕，品评道：“我发现我更喜欢他的手艺，比你做的清淡可口一些。我堂堂化神修士，邀月宫宫主，难道还不配收个厨子做徒弟？”
元九霄日防夜防，就担心秦倦收了别的徒弟，没想到居然还得防着自己，他憋着气道：“虚灵山之人，怎么能做邀月宫宫主的徒弟？”
秦倦斜眼看他：“那你呢？你还是虚灵山储主，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断绝师徒关系？”
元九霄一时语塞：“我……”
元九霄闭上眼睛，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头回感觉到被气得发晕是什么样的滋味，他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师尊收徒就是为了让他给你做饭？”
秦倦：“对啊，会做饭多好，要是长得好看，就更好了。有你这个前车之鉴，我可不敢收什么天赋出众之辈，免得到时候和你一样，惦记着把我关起来。我呢，也不是不让徒弟关，可我就一个人，总不能切成两半，你和你师弟师妹各一半，这血渍呼啦的也不好看。厨子嘛，肯定抢不过你，师尊这是为你考虑，你得理解师尊的良苦用心。”
元九霄咬着后槽牙到：“那我还得谢谢师尊了。”
“不用谢，我就是这么会疼人。你别愣着，快把我新徒儿带过来。”秦倦笑着看他，“怎么不动啊，难不成……根本没这号人。”
元九霄气急败坏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何必戏弄我！”
秦倦：“当然是因为戏弄你好玩儿呗。我一个人多无聊，又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清，不玩你我玩谁？不想给师尊玩儿啊？那你就快些放我出去。”
“绕来绕去，你还是想离开我……”元九霄身上灵力忽然暴走，只是他忍耐力和控制力都是一等一的强，若非是秦倦，其他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出他已经再次走火入魔。
元九霄：“师尊，我就算死也不会放你走。要怪就怪你当初不该救我，更不该救了我后对我那般好，却又弃我而去。除非我死，否则你永远不能离开鱼波洞府。”
秦倦听后，点了点头，虚心请教：“那你到底是死也不放我走，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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