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说的是,”红枣点头认同道:“弟弟这个年岁合应该念书。”
“圣人说‘业精于勤,荒于嬉’,一天到晚地吃席可不成,没得耽误了学业。”
“红枣,”王氏可惜道:“这考试在即,你女婿今儿又要被耽误一天了。”
王氏也巴望着女婿乡试高中。
“娘,”红枣压低了嗓音:“您别看我婆家酒席多,但我公公先前对你女婿管束的却是极严。”
王氏:?
“酒席吃归吃,但前后的时间都得在书房念书,然后来吃了饭就家去,席间也不许喝酒。”
“现你女婿养成了习惯,似今儿这样的日子现都还在书房温书,只开席前才同老太爷一同来,别人问起来就说在老太爷跟前尽孝——不然,那一屋子的书,不花时间如何能够念完?”
被刷新了世界观王氏感叹:“幸而有老太爷纵着!”
红枣轻笑:“老太爷也盼着你女婿高中呢!不然这么大一个家业,子孙若不得官,可守不住!”
“娘,”红枣劝说道:“咱家以后就指望弟弟撑门户呢。咱家原就人口少,没啥助力,弟弟唯有考中了功名,将来才能在族里立足,有安生日子过!”
“辛苦十年,然后换几十年的太平,娘,这笔账划算的!”
“对!红枣你说的对!”红枣一番话说得王氏频频点头。
王氏永远记得被分家时和男人在林地抱头痛哭时的悲愤和无助,也忘不了分家后公婆屡次三番地对桂庄的窥探。
过去九年公婆肯消停主要是因为红枣不仅高嫁而且够本事能当家的缘故,王氏想:不然即便有了儿子,也难保无虞——她婆从不是个省油的灯。
现今男人有了功名,村里的事都要托赖他出面,她公婆明显就更收敛了——这两天请客她婆都是干吃饭不说话,即便别人偶尔问起也都是满口的好话,可以说要多贤惠有多贤惠,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
男人说这就叫“腹中有诗文,不怒而自威”。
所以她儿子也必得好好念书考个功名才行!如此方能护得住家里的田宅店铺不遭人抢夺算计。
心念转过,王氏早起对儿子哭闹的那点子心疼立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则是要如何襄帮男人敦促儿子用功……
中午请亲朋,晚上则是谢知道和老太爷父子俩吃饭说话。
乘着饭后喝茶的机会,谢知遇乘机提道:“爹,您看我娘都过世二十多年了,至今这灵柩还埋在尼庵后山无主的坟地里。”
“这也是儿子无能,至今都没得功名的缘故。不过这回子蓉、子芹以及子荃、子苙还算争气,都中了秀才,允甘和允斤也中了童生——爹,您看在您这些子孙还算出息的情面上是不是挑个日子把我娘迁进祖坟?”
“一转眼都二十多年过去了!”端着茶碗老太爷不觉感慨:“知遇,难为你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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